勉强也算是为李浪解决了一点后顾之忧。
但李浪完全不觉得高兴。
胯月子好对付,不用沈星海出手,李浪自己便有降住他的底气。
但是葛老太爷···这是个心狠手辣,又癫又狂的老不死、老狐狸。
葛老太爷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虎目扫视四周,然后才说道:“我与他超过一甲子的兄弟,感情之深,难以言表,如今他却为了一点小事,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让我伤心难过,真的是···真的是···。”
“真的是,本是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李浪醒目搭话道。
他看的明白,这葛老太爷喜欢交朋友,但都不过是玩闹而已。
当真了就是傻子。
得哄着他玩。
既然好面子,那李浪就给他面子。
能用语言就解决的麻烦,那都是小麻烦。
多说两句好话,又不花钱。
葛老太爷道:“不错!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兄弟!你懂我啊!懂我!”
“不像胯月子那个王八蛋,他不懂我···。”
李浪笑容腼腆,然后低下了头,肚子里升起来的腹诽,又以降心猿的手段给压了下去。
谁知道这活了三百年的老东西,会不会有类似于读心术这种逆天玩意。
毕竟活的久,底牌多,很正常。
这样的老东西,真打起来未必强的无解。
但肯定是麻烦的很,和他们比手段多寡,基本上是占不到便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葛老太爷在酒桌上作风狂放,时而脱袍狂歌,时而拎着酒壶,环场一圈,与人对饮,不分高低贵贱。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老东西又挺有人格魅力。
至少在一部分人眼中,都被他这样的行为感动了,觉得受到了重视,立刻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誓效忠。
忠诚或许有时限,但也能通过一些手段续时长。
李浪感觉学到了。
依照葛老太爷给出来的节奏,李浪配合着妙语连珠,说一些讨巧的话,倒也是宾主尽欢。
二者相得益彰,几乎就像是以前葛老太爷和胯月子的翻版。
不过等到时间接近午时之时,李浪却醉醺醺的起身打算告辞。
无论这老东西嘴上一口一个‘兄弟’喊着有多亲热,李浪都十分冷静,甚至防备心更强。
怎么说他以前也是富三代,一些江湖‘好汉’还是见过的。
那些‘好汉’们虽然没有葛老太爷这么深的城府,这么强的气魄,但套路有相似之处。
酒桌上那些第一、二次见面,就勾肩搭背喊兄弟,然后大包大揽表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这个兄弟解决的人,如果不是习惯性吹牛皮,那就是满肚子的阴私算计。
兄弟喊的越响,刀子磨的越快。
他要是对你说,兄弟感情到了托妻献子的地步,那你就要防着他给你挖坟掘墓了。
李浪不止一次见过,在酒桌上喝的满脸通红,ktv里唱‘兄弟情’唱的眼泪哗啦的人,都是在相互算计对方手里的资本。
兄弟二字,兄弟感情,就是他们手里的一把尖刀。
谁先当真,谁先心软,谁就死的最痛快。
半天时间,足够战船跑出几百里远。
李浪担心再耽搁一回,沈星海牌炉石会出现高延迟,无法起到立刻脱离困局的作用。
“兄弟!是老哥哥我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吗?”
“你且说出来,言语一声···但凡老哥哥我做得到,都替你摆平。”葛老太爷笑眯眯的看着李浪,胸口拍的砰砰响。
李浪酒气熏天,却一脸豪情道:“边关告急,和尚我虽是方外人,但吃的是五谷,行的是山河,心在世外,身在红尘,怎能坐视不理?”
“此番西行,兵贵神速,不可耽搁!”
葛老太爷道:“好!好汉子!”
他竖起两根大拇哥对着李浪,来回的比划。
“来人!去将我那两匹龙血神驹牵来。”
立刻便有人,牵着两匹通体黝黑的神驹而来。
两匹神驹,皆是公马,额有鳞片,尾有龙纹,蹄生四爪,鬃毛似细密的滤嘴,可以过滤河水,从河水之中汲取氧气。
“这两匹龙驹,是我以蛟龙血喂养母马而生出来的异种,且都掌握着三种速度类的神通,今日便送给我雪浪兄弟,
第九章忘年交(求月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