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着,不光活着,混的还极不错。”周任时语气轻快,透着几分愉悦。
温方祁呆住了,满脑子都在回荡两个字,活着,活着……
“太傅,确,确实吗?”温方祁嘴唇抖着,激动的摇伍柴去了。
伍柴要不是这会拿不出力气,非给温方祁收拾明白了。
“兔崽子玩意!你激动摇太傅去啊,逮着老子不放,不就是往日操练时,拿你练着玩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
伍柴一巴掌给温方祁盖头上,他们在都前司那会形影不离,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他哪能瞧不出这玩意就是故意的!
温方祁坐地上傻笑,刚进来,见屋里的情形,他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从周任时的面上,他没有瞧出任何沉凝之色,反而透出欢愉。
温方祁提着的心,瞬间松了。
至于摇伍柴,第一次是亲切的打招呼,毕竟一大段时间没见了,第二次嘛,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想找个人分享分享。
他有什么坏心思呢?纯粹兄弟情深,感谢那几个月的“照顾”呢。
周任时瞧着这一幕,扬起了唇角,李易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能让这些人情如手足,彼此可以将后背展示给对方,付诸生死的信任。
这也是为什么东霞山一事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心里的愤恨不仅没消,反而越发浓烈的原因。
死的那些人,不只是同事,更是兄弟。
一日不为他们报仇,温方祁等人就不会咽下这口气。
“太傅,我们可要给都公些助益?”温方祁从地上爬起来。
“先看看,贸然行动,反而会打乱他的计划,放心吧,要是需要我们帮忙,他不是会客气的人。”
温方祁点头,当晚几人小酌了一壶。
周任时喝的两眼迷离,李易那坏小子活着,很多顾虑,就不存在了。
真期待他所描述的那副蓝图啊。
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人明智,没有战乱,除却读书入仕,另有千百样路途,每个人都是有价值的。
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这一切能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