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方面军司令部了吗?”
“报了。”王忠现在绝不会因为一己私欲,隐瞒经验总结——这可都是能救命的东西,把经验藏在心里,那是对全军的不负责任。
老罗科索夫:“果然,斯科罗博是个很顽固的人。希望他在送掉这三个坦克军之后,能清醒过来,及时下达撤退的命令。”
王忠:“不管他是否能及时醒悟,我们都会子在奥尔加至少坚持四天,部队还有四天时间跳出包围圈。”
老罗科索夫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他不太可能及时清醒。我太了解他了。”
王忠挠挠头,他不太想聊这个令人生气的方面军大将了,便转移话题说:“您准备什么时候搬走,大将阁下!”
“我不准备搬走。”老罗科索夫说,“你有你的老部队,我也有。我留下来,在危急关头可以率领他们突出重围。现在的你应该能理解吧?”
王忠点点头。
能理解,但心头还是五味杂陈。
自己明明对这个世界的“家人”没什么感情——本应如此才对。
但是一想到老头可能会死在这次围城战里,他就很不好受。
于是王忠决定继续劝几句,老头却反问道:“换位思考一下,你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必败的局面,然后上面来了命令,让你丢下部队一个人去逃命,你会做吗?”
王忠:“当然不会。我会和我的部队战斗到最后一刻。但是……”
老头:“理性上接受了,感性上不接受对吗?”
王忠迟疑了一下,点头。
老头哈哈哈大笑,按下桌上电铃。
十秒钟后老管家出现了:“老爷!”
“拿酒来!我那个白眼狼儿子会为我难过了!快拿酒来!”
老管家:“医生说……我这就去拿酒。”
说罢他向老罗科索夫鞠躬,又向王忠鞠躬,这才离开。
老头则站起来,从茶几上的铁罐里摸出几块华夫饼,扔了一块给王忠:“来,这是我试着烤的,努力还原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奶妈烤的味道,你看看正不正!”
王忠吃了一口,眉头马上拧起来:“这甜得太可怕了!”
“哦?是吗?”老头自己吃了一块,也眉头拧起来,“哦,怎么会这么甜?我试吃的时候是正常的啊?”
王忠:“我怎么知道?”
老头想了想一拍大腿:“我懂了,我加了糖又加蜂蜜,加完糖之后尝的!我忘了蜂蜜是甜的!哎,可惜了。”
他把华夫饼扔回铁罐头里。
这时候老管家拿来了酒和酒杯。
老罗科索夫:“来,我们父子俩喝一杯!祝你旗开得胜!”
王忠:“也希望你能顺利突围。”
“哈哈,你要是守得住,我肯定能突围。你还是少担心老爸,顾好你自己吧!”
说着老罗科索夫把玻璃杯塞进王忠手里,从老管家手里抢过酒瓶,给他满上,然后再给自己满上。
“敬安特母亲。”他高举手中的杯子说。
王忠:“敬安特母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