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司令坐在车上,还没停车就喊:“快起飞!全部起飞!元帅强行落地跳上坦克往前冲了,能飞的全部起飞,有炸弹没炸弹无所谓,我们要进行最高强度的近空支援!”
飞行员们面面相觑,一秒钟后全站起来,冲向机棚。
德拉琴科也冲向机棚,却被军长一把拉住:“你干嘛?”
“起飞啊,元帅都亲自向前冲了,我怎么能怂在后面?”
“你——”
德拉琴科甩开上司的手,向机棚冲去。
这时候其他得到命令的轰炸机团也行动起来,整个机场都是地勤启动飞机引擎时喊的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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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苏卡不列!我怎么没想到他还能让飞机迫降再跳上坦克?”
波波夫:“就算不能迫降,他也会自己跳伞然后跳上坦克的。”
巴甫洛夫在司令部里来回转了几圈,下定决心拿起电话:“我要让其他部队截住他!”
波波夫:“你觉得可能吗?”
巴甫洛夫想了想,放下听筒:“不,不可能,部队会跟着他一起冲的。只能期待他的坦克坏掉了。”
“那他就会步行冲了,他干过。”波波夫答。
“苏卡不列!”巴甫洛夫又骂了一句。
波波夫:“往好了想,也许一鼓作气冲进了梅拉尼娅首都呢?”
“他从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出发,就算一路畅通无阻,等到河边已经是深夜了!”
波波夫:“那不是正好吗?”
巴甫洛夫停下来,看着波波夫。
波波夫:“对吧?”
巴甫洛夫抿着嘴,把手里的听筒拍在座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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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尼娅人民军第一师部队正在休息。
热杜斯基中士坐到好友赞布罗斯基下士身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看看我们的家乡,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候连司务长背着个包过来了:“发子弹了,每人二十发。”
热杜斯基大喊:“怎么才20发,一个弹匣都装不满!”
“那就去捡普洛森人的武器,就这么多子弹了。”
说着司务长数了20颗子弹交给来领子弹的战士。
赞布罗斯基:“敌人要是这个时候反扑,只能上刺刀了。”
“那就上刺刀,我们又不怕拼刺。”
这时候,远方忽然什么声音,吸引了所有梅拉尼娅人的注意力。
大家看向东方,凝神聆听,就连司务长都忘了数子弹。
几分钟后,赞布罗斯基嘟囔:“像是有人在用梅拉尼娅语演说。”
热杜斯基复述自己听出来的内容:“我是起义领导人海尔曼,你们可能以前从未听过我的名字,因为我要躲避普洛森军警的追捕。
“但现在,躲避已经没有意义。
“起义委员会出卖了我们,他们已经从战斗中逃离。我们正在坚守广播台,但是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我是海尔曼,我是每一个梦想自由的梅拉尼娅人的代言人……”
热杜斯基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他好像记得,这个海尔曼是梅拉尼娅抵抗军的最高军事长官。
从东边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我的信念告诉我,抵抗不仅仅是一条可选择的道路;这是一种责任。我希望这场战斗能成为梅拉尼娅斗争的新篇章,所有抵抗组织都团结起来,都成为同一条战壕的伙伴,面对一个从不放过儿童、老人、石头或树木的敌人。”
很多梅拉尼娅人从建筑中出来,和士兵们一起看着东方。
“我没有留下任何个人遗产。为了每一个梦想自由的梅拉尼娅人,为了每一个把自己的儿子扛在肩上的母亲,为了每一个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后痛苦地扭动、悲伤地哭泣的父亲。
“我最后的愿望是所有收听广播的人,请永远记住,抵抗不是徒劳的。
“这不仅仅是一颗子弹;这是一种有尊严和荣誉的生活。”
热杜斯基看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辆罗科索夫一型重型坦克,正卷起无数的尘土向这边开来。
“红旗!”有人喊。
是的,坦克长长的天线上挂着红旗。
“是红旗!”
“难道是罗科索夫元帅?”
同时,演说还在继续:“这是我的意愿:不要放下你们的武器,不要放下石头,不要忘记你们的烈士,不要放弃你们的梦想,这是你们的权利。
“我们将留在这里,留在我们的土地上,留在我们的心中,留在我们孩子的未来。我敦促你们所有人照顾梅拉尼娅,这片我深爱至死的土地,这片我扛在肩上的梦想,就像一座不低头的山。”
即使是坦克的轰鸣声,也掩盖不住激昂的演说。
“如果我跌倒了,不要和我一起跌倒;相反,从我手中接过那面从未落在地上的旗帜。用我的血建一座桥让我们的后代从灰烬中崛起。
“当暴风雨再次袭来,而我不在你们中间时,请理解我是自由浪潮的第一滴水,我活着就是为了能看到你们完成这段旅程。
“继续做他们喉咙里的刺,成为一场不回头的风暴,直到世界知道我们代表正义,我们才会休息。我们不只是被记录在新闻里的数字!”
这时候,坦克已经开得很近了,所有人都看到炮塔上那个身影。
那是一名年轻的元帅,胸前挂满了勋章。
元帅大声喊:“达瓦里希!你们在干什么?还有最后三十公里!”
不知道谁回答:“可是我们没有子弹了!”
热杜斯基代替元帅回答:“上刺刀!”
所有的军官士官如梦方醒,大喊着:“全体都有,上刺刀!”
明晃晃的刺刀被拔出来,装在螺纹剪裁机枪口下方的卡榫里。
夕阳的余晖下,刺刀仿佛被鲜血染红一般。
“上刺刀!”
元帅的坦克冲过街道,红旗引领着前进的方向。
热杜斯基和好友对视了一眼,他们也不会去领导自己的部队了,直接奔跑起来,跟着坦克。
他们知道,自己手下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会跟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奔跑。
远处还有人在喊:“上刺刀,前进!”
————
波多利斯科夫回头看了眼,激动的对元帅说:“他们都跟上了,您快回头看看啊,刺刀的森林在跟着我们奔跑!”
元帅:“当然。广播还在继续,说明电台没有失守,马上就要入夜了,普洛森人不擅长夜战。我们要在夜里冲过最后的三十公里!”
波多利斯科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一定能成功。”
“必须成功!”元帅斩钉截铁的说。
波多利斯科夫又说:“不知道这位梅拉尼娅人在说什么。”
元帅:“他在鼓舞抵抗组织和游击队,要成为永不低头的山,成为永不回头的风暴。”
波多利斯科夫:“我是个大老粗,但——这位领袖还是个诗人?”
元帅:“是啊,抵抗运动就是他谱写的最壮丽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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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雷克高级军士长看到红旗的瞬间,就对安德烈亚斯喊:“该死的,是红旗!”
安德烈亚斯:“他妈的,难怪他们敢开着大灯前进。快撤退!”
新兵:“啊?这就撤退吗?”
“你懂什么,罗科索夫亲自上来了,安特人会变成魔鬼,连吃五发子弹才勉强停止前进!快跑!”科斯雷克一马当先,拎着冲锋枪就往后跑。
安德烈亚斯紧随其后。
新兵犹豫了一下,也转身就跑,还把本来提着的子弹箱都扔下了。
开着大灯打着红旗的坦克直接撞倒了机枪位旁边的围墙,碾碎了来不及跑路的倒霉蛋的钢盔。
端着刺刀的安特人出现了,一个个都不开火,硬抗火力冲过来,一扎一片红。
一般情况是新兵跑老兵拦着,现在老兵全都带头跑,尤其是在东线战场南部战线呆久了的老兵,跑得贼快。
三人组经过一个还在战斗的88毫米炮炮位,指挥炮位的军官大喊:“你们这些逃兵!”
科斯雷克:“放弃吧,88炮打不穿敌人的乌龟壳!现在跑以后还能操作更大口径的大炮为帝国服务!”
军官正要说话,“那辆坦克”的大灯照过来,炮手在同时开炮了,结果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炮弹擦出一串火花飞了。
然后反击的炮弹打中了88炮的炮盾。
爆炸直接掀翻了炮位上的十几名炮手。
科斯雷克被吹飞出去,等他醒来看到“那辆坦克”正在碾碎炮位——
安德烈亚斯拉起科斯雷克:“快走!”
“新兵呢?”
“大概是死了!”
两人在夜里狂奔,背后是那辆坦克的大灯,还有大灯光芒中晃动的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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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尼娅占领军司令部。
霍克大将看着走进办公室的副官:“何事惊慌啊?”
副官:“大量溃兵涌入我军防区。”
霍克大将盯着副官看了几秒,问:“哪边的溃兵?我们的吗?”
“是的,好像是罗科索夫亲自冲阵,导致前线大崩溃。”
霍克大将都蒙了:“那为什么不击毙罗
第25章 成为永不回头的风暴(9K)-->>(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