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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过桥后,王忠下令:“停车。”
duang的一声过去,坦克停在通往引桥的大路上。
王忠对着坦克旁边经过的梅拉尼娅游击队战士喊:“往广播电台怎么走?”
梅拉尼娅人停下来,茫然的看着王忠。
王忠想起来,虽然梅拉尼娅语和安特语很像,但不是每个梅拉尼娅人都能听懂安特语。
于是他喊住正在对自己行注目礼的梅拉尼娅人民军士官:“你懂安特语?”
“懂的,元帅。”
王忠:“那你来翻译一下,告诉他我在问广播电台怎么走。”
士官马上和游击队员一通对话,然后告诉王忠:“他说沿着桥头的道路一直往前就是了,不到两公里。”
王忠:“好,宜将剩勇追穷寇,敌人现在总崩溃状态,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传令全军,继续前进!”
这时候一名手臂上绑着两条识别带的游击队员跑过来,用安特语对王忠说:“我来当向导,引导你们去广播电台!普洛森人炸断了我们和广播电台之间的地道,临时铺设的电话线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发现了,我们很担心广播电台的情况。”
王忠拍了拍炮塔两侧的大喇叭:“至少他们还在广播。”
“是的。”游击队员说,“之前我们也在用收音机鼓舞士气,然后普洛森人用大炮把收音机所在的屋子整个炸毁了。”
说着游击队员指着不远处的废墟:“就那间屋子,屋子的主人也被炸死了,和好几个游击队战士一起。”
王忠看了眼屋子,对两道识别标志的游击队员说:“敌人会血债血偿的。你是游击队长吗?”
“队长牺牲了,我们现在是活着的人谁愿意指挥就多绑一道识别带,敌人狙击手会盯着这个打,所以没多少人抢。您要小心点,等天亮了敌人的狙击手说不定会开火。
“现在他们害怕枪火暴露位置,不敢射击。”
王忠:“我记住了。你上来吧,带我们去广播电台。”
在坦克炮塔后面的车载步兵们伸出手,把梅拉尼娅人拉上了坦克。
“直走!”他说。
王忠:“直走!大灯打开,小心别陷进弹坑里。”
坦克发动机咆哮起来,钢铁猛兽缓缓启动。
王忠借着坦克的大灯,看着周围的废墟。
他看见一颗参天大树,仿佛火炬一般燃烧着,照亮周围的残垣断壁。
挺着刺刀的梅拉尼娅人不断从树前面走过,根本不理会落下的火星。
坦克从树前开过,王忠忽然发现,在树旁边的断壁中,烧焦的房梁下面,躺着一只玩具小马。
王忠盯着小马看了好几秒,直到他被断壁挡住。
——还是来晚了吗?
但是喇叭还在播放着那位海尔曼的演说:“继续做他们喉咙里的刺,成为一场永不回头的风暴,直到世界知道我们代表正义。”
王忠其实还是不能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话语中蕴含的信念。
这让他想起一直很喜欢的托马斯·麦考莱的《古罗马叙事诗》中的一段,那一段讲的是古罗马面对塞克斯图斯的侵略时,城门守将贺雷修斯和两名勇士阻挡千人大军的故事。
这段《桥上的贺雷修斯》很多作品引用过。
比如描写邱胖子的电影《至暗时刻》,再比如王忠很喜欢的漫画《神枪少女》最后结局。
“城门守将贺雷修斯说:
“世间万物,终有一死。
“为了守护祖先的陵寝,为了守护哺育婴儿的母亲,为了守护即将点燃圣火的纯洁少女们,对抗无耻恶徒塞克斯图斯而死,何其光荣。
“执政官阁下请下令拆桥,桥上的一千敌军,就以三人之力抵挡吧!哪位勇士与我守桥?”
在海尔曼的演说中,王忠听出了一样的精神内核。
说来也巧,起义者正好也有一座桥要守。
王忠回忆着古罗马叙事诗中的故事,他记得最后贺雷修斯其实在拆桥成功之后跳下河游了回了罗马。
不知道这位梅拉尼娅的贺雷修斯,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
梅拉尼娅占领军司令部。
霍克大将:“我不能撤退!我
第26章 成为自由浪潮的一滴水-->>(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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