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那个姓赵的,他意敢要一千两银子,你说,我不去借,我去哪里筹这么多的银子。”
刘三乐吓白了脸,“那么多?”
“嗯,要不你娘我这么豁得出去,不然怎么办呢?
回头,我还得再把镇子上的铺子典出去,不管多少,也是钱啊!
还有,实在不行,就得卖宅子、卖地。”
方兰四处瞧了瞧,“儿啊,你这宅子够大,也值些银子,我看不如把这宅子卖了。
你爹他虽不是东西,可也是你爹啊!
“不行,你把这个宅子卖了,我去哪里住?”
“你搬回书院住啊!那狐狸精在这里,你也没心思读书吧!
要我说,干脆,把她一块卖了得了。
我看着她也算是有些姿色,卖到窑子里,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娘,梦香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呢!你怎么能说出这话。”
“我的傻儿子唉,就她那出身,你还真想把她扶正啊!
你要是不把她扶正吧,生出的孩子就是庶子。
儿啊,你就不想想,哪天你要是中了进士,该怎么办?
我可是打听过了,那些京城的官小姐,可不愿意嫁给一个家里有庶子的男子为妻。”
刘三乐听了方兰的话,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院子,手却不自觉地敲打着桌子。
他在想方兰的话,如果他真考中进士,进了京娶一个对自己有助力的官家小姐,那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梦香这种出身的女子,只会被大家当做笑柄。
屋子里静极了,方兰见她的话,刘三乐听到了耳中,她的身板不由地坐得更直了。
躲在门后面偷听的梦香,此时脸色苍白,后背的衣衫也已湿透,她无力地用手紧紧地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在赌,门外的那人是鬼,还是人。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刘三乐特地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屋中,他问方兰,“你打听的可是真的?”
“包真,我是你娘,我还能骗你不成。
儿啊,为了自己的前途,咱这心该狠就得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