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下。
在花木茂盛之地兜转了几圈的夏刈,看着几只正在打架的狸猫,哭笑不得,他当时听到屋顶上有声音,又看到一道极快的身影,以为圆明园进了刺客,当即追着那道身影不放。
却不曾想,追了那么久,竟是只身形大得出奇的狸猫。
夏刈当下转身折返勤政殿。
夏刈走后,身穿夜行衣的忍冬从树冠中跳了下来,抱起几只猫不断撸毛,今晚多亏了这几只与她一起配合声东击西,不然根本无法消除夏刈的疑心。
这一晚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安陵容拿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回到五福堂后再也抑制不住压抑多年的情绪,抱着忍冬无声痛哭。
东西到手后,安陵容开始不动声色的准备退路了。
当年与熹贵妃合作的粮食生意,安陵容以大虎要回家先给父亲、小妹修建坟墓,然后再成婚为理由,将这桩赚钱的生意完全交出来。
熹贵妃初初还谦让了一二,可耐不住安陵容不断劝说,当初没有熹贵妃的关系,这生意也做不起来,如今交回来才更加名正言顺。
熹贵妃推辞一番后,也就欣然接了下来,她倒不是图财,只是着实不再喜欢做事时有旁的声音了。
交了这桩生意后,安陵容心头一松,有舍才有得,有些事情短期看是吃了亏,可对长久却有利。
接下来就是对外的安排了,她让大虎暗中前往云贵大量收购药材。
又让小虎再次启动耽搁已久的出海计划。
时间就在她这样紧锣密鼓的安排下,过得飞快。
一眨眼,已经进入了雍正十三年的八月。
这几日,看着皇上越来越灰败的面色,安陵容心中百般滋味,这一世她在他面前演了一辈子的柔情蜜意,山陵将崩时若说她不难过那是假的,若说自责愧疚她却没有半分。
这一世,她利用了皇上,可皇上也算计了她,她与他两清了。
抱着半分不亏欠的心态,在最后的几日里,安陵容对皇上前所未有的温柔了起来。
皇上乐得享受其中,他励精图治那么多年,现在整个国家海晏河清,江山美人尽在怀中,说不出的畅快得意。
八月二十一,白日安陵容如同往常一般陪在皇上身边。
晚膳前,张廷玉有紧急公务要与皇上商议,安陵容便回了五福堂。
谁知到了快到子时,小夏子突然拍响了五福堂的大门。
“皇上又高热昏厥了,文妃娘娘,您快去看看吧。”
安陵容心下狂跳,来不及备轿撵,带上忍冬一路狂奔。
等到了勤政殿西暖阁,太医已经跪了一地,周秉刚为皇上诊断完,见到安陵容时面色一凝。
安陵容深知事态严重,万一皇上今晚就去了,她一人可抵不住众多的质疑。
“快,去请宝亲王、和亲王前来侍疾,再去班房看看哪几位大人当值,也一并叫来,再将敬贵妃、熹贵妃请来。”
一柱香时间后,宝亲王和张廷玉先后而到。
再后来,敬贵妃和熹贵妃也来了。
皇上病情汹涌,几人无心对话,只是不错眼的看着皇上。
到了第二天中午,皇上终于醒了,醒来时精神百倍,见众人熬了一夜,还特别贴心的让大家回去休息。
只留了宝亲王一人在身前伺候。
安陵容跪退时,心酸的看了眼皇上格外红润的面颊及明亮得出神的眼睛,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可她不能说,她压下眼眶中差点盈出的泪意,决然而走。
掌灯时分,皇上传了亲近重臣和宗室亲贵觐见,同时京城内外加强了戒备。
一股压抑且悲伤的气氛瞬间笼罩在圆明园头上。
子夜时,皇上驾崩,丧钟响彻京城。
皇上临终前,留下遗旨,着宝亲王弘历继位。
大位既定,赶来奔丧的满朝文武,除了哀哭先帝外,还得跪劝嗣皇帝节哀。
在众臣劝说下,新皇只能忍痛到偏殿与辅政大臣商议先帝后事及丧礼期间的朝政过度。
安陵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跪在一众妃嫔中时,眼泪却不听她的,一个劲的喷涌而出,哭得悲痛欲绝。
直到小夏子出来传新皇口谕,让众位太妃们回各自宫殿,明日起再到灵堂为先帝守制。
安陵容才缓缓起身,走到小夏子跟前低语。
众人听不清安陵容说什么,但看到小夏子惊变了的脸色,都站在原地,想看看在这个节骨眼上安陵容要做什么?
熹贵妃的脸色特别难看,乾坤已定,安陵容为何鬼鬼祟祟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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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出言询问几句,又觉得越在这个时节,她越得沉稳,免得日后招人议论,因此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现在无瑕顾及她,遗诏这事早拿出来早好,等一切平顺后再拿出来,就会让人怀疑它的可信度了。
等了片刻,新皇传来口喻,让安陵容进殿回话。
走到偏殿,看了眼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悲伤的新皇,及站立在一旁同样满脸戚容的张廷玉,安陵容按照正式场合的规矩,就要给新皇行大礼。
新上任的皇上还不适应这身份的转变,惊得几步上前想阻止她:“文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安陵容执意下跪:“皇上,礼不可废。”
就连张廷玉在旁边也是如此说,新皇才勉为其难的受了安陵容的礼,然后疑惑问道:
“皇阿玛驾崩,儿臣痛心疾血,您有皇阿玛的遗旨,为何刚才不拿出来?”
安陵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从袖中抽出那份一直保管好的遗诏
第二百五十五章 自由-->>(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