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死鬼!
夏明月对着明亮的月亮,嘀咕了许久。
“阿嚏!”
陆启言打了个一个大大的喷嚏,手更是一哆嗦,险些将手中的信封给撕坏。
心里头咯噔一下,陆启言仔细看了又看,确定里面的信不曾被破坏分毫,这才将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头。
小心地将里面薄薄的信纸拿了出来,陆启言更是将桌上的烛台往里推了推,这才仔细地铺开信纸,查看信中的内容。
在看到偌大的信纸上头,唯有简单的一句“一切安好,勿念”这几个字后,陆启言顿时一怔。
借着,不甘心地将信纸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多次,又将信纸放在烛火附近烤了一烤,甚至尝试着往信纸上滴了几滴水,最终确定回信只有这六个字时,再次抓了抓耳朵。
娘子这是对他无话可说吗?
还是说……
陆启言脑中莫名浮现出来夏明月清秀面容上略带愠怒,嘟嘴娇嗔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
自家娘子,这是生气了。
需得哄好才行!
陆启言想了一想,取了笔墨纸张,仔细研墨后,开始提笔写回信。
“见字如面,得知娘子安好,吾心中安定,但近日暑热,娘子又初到长洲府城,不知是否习惯……”
“数日前,军中因军需药材出现不妥,出了极大的变故,而我得厢指挥使赏识,被提拔为神武军副军指挥使,现已任职,每月军饷皆比从前翻了一倍……”
“时值盛夏,军营地处偏僻,蚊虫颇多,每日不胜其扰,身上更因此被叮咬颇多,起包生斑数十个,大约需得过上数日才能完全褪下。”
“三日前,军营外有一只野狗徘徊许久,其模样与乌金有些相似,但不如乌金机敏,甚是喜欢与附近野猫打架,每日嚎叫许久……”
陆启言思索良久,将他有印象的趣事,皆是事无巨细地写在纸上,只写了满满数页纸张,研好的墨都用尽了方才罢休。
而后,将信纸仔细叠好,置于信封之内,交给方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