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安公子。”狱卒仍旧是笑眯眯地抛下这么一句话,而后便转身扬长而去。
只气得安景忠在原地七窍生烟。
满肚子的火气实在没有地方撒,安景忠只能狠狠地瞪了陆启言一眼,“怎么是你来?”
“厢指挥使派卑职前来接公子。”陆启言语气淡然,“卑职也是按吩咐做事而已。”
“看你这模样,若不是我父亲派你来,你还不想来?”
陆启言并不回答。
算是默认。
安景忠再次咬了咬牙,拿手指将陆启言指了又指,恶狠狠道,“算你小子有种!”
而后翻身上马,甩了鞭子扬长而去。
陆启言只得带人跟上。
虽然有关安景忠的案子已经了结,他身上不再有任何人命官司,但这到底是面上粉饰太平的解决办法,至于真实状况,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为避免安景忠骤然回军会引起轩然大波,又为让安景忠收敛收敛性子,安耒霆决定暂时让安景忠在外居住一段时日。
居住之处是郊外的一处庄子,虽然有些年份,略显破旧,却也算的上是宽敞。
安耒霆更是事先准备了一些侍卫,算作看管,也算作保护。
安景忠对于这个安排自然十分不满,“我要去见父亲!”
“此乃厢指挥使亲自下令,要公子在此闭目思过数月。”陆启言道,“在此期间,公子不得踏出院门半步,更需学习兵法,练习武艺,如若不然,按军规处置!”
“此事皆由卑职负责,若是公子执意要违拗厢指挥使的意思,那卑职也只能对公子不客气了。”
陆启言说话间,瞥了安景忠一眼。
安景忠曾被陆启言“教导”过数月,知晓陆启言下手的狠辣程度,此时也不敢再过多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陆启言一眼,大步进了院子。
陆启言对此十分满意,对院子里的侍卫吩咐道,“我还要去向厢指挥使复命,你们需得仔细看管公子,不容公子踏出院子半步,否则,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