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略施小计,便将吏部尚书拉下马,牵连到虞四郎一党那么多人,世子殿下回京后,定会重赏你吧?”
啪——
账簿被不轻不重地掷在书案上,陆璟面冷如霜,眼露狠意:“雷声大雨点小,女帝是越来越糊涂了。”
“……”
女人抿了一口新沏的茶,嗓音清泠:“虞四郎背靠淮南世家,操之过急可不行。”
陆璟没有继续接这个话题,踱步坐到女人对面的位置。
“尝尝这茶,这可是我新收的雨前龙井。”
陆璟端起茶盏浅酌,茶香四溢,入口回甘。
“好茶”
女人单手撑脸,笑意盈盈地看着陆璟:“听千朝说,在尚书府那夜,你放过了一位漂亮小姑娘,可是方才走廊上那位?”
陆璟挑眉,唇角微勾:“云姬夫人何出此言?”
“你们这些男人在想什么,我只一个眼神便懂。”云姬夫人摩挲茶盏,“陆公子看似风流多情,实则冷情冷性,寻常女子哪怕再漂亮,放陆公子面前,也只会让你觉得碍眼,心生厌烦,可方才走廊上的姑娘不同,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
陆璟闷声笑道:“云姬夫人不做生意,改识相算命了?”
没有否定,便是真有其事
云姬夫人笑意不达眼底:“我只是想提醒陆公子,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配有感情的。”
两人对视,气氛忽然凝重
哒——
陆璟将茶盏搁在茶台上,身躯微微后仰,双眸微眯:“我们这样的人?”
“云姬夫人糊涂了,我与你从不是一路人,何谈‘我们’。”
陆璟离开秋水阁。
宋令仪此时趴在二楼栏杆上,兴奋的脸颊通红,楼下换了名吹笛子的乐师,却是一样面若冠玉,乐声悠扬。
听着笛声一会儿激昂,一会儿低沉,绮叠萦散,飘零流转——她从未这样欣赏过如此动听的民乐!
在学校时,身边也有学乐器的同学,不过都是西洋乐器,只因学民族乐器更烧钱一些,优秀的老师也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