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女帝思忖片刻,看向齐阳公主的眼神似笑非笑,带着上位者的威仪。
若宋家是个显赫门第,或者宋令仪的父亲有官在身,齐阳公主就不必报她祖父官职了,可见齐阳公主此行是有目的。
“看这通篇的踌躇不得志,吾还以为又是你门下哪个文人才子写的呢。”
“宋五姑娘实乃才情出众,那场诗会,竟无人能出其右。”
御桌案后,女帝重新拿起狼毫,笔尖沾了点朱墨,开始在奏本上勾勾画画,抽了个空道:“吾记得初九便是你的生辰。”
齐阳公主起身行万福礼:“母皇日理万机,能记得儿臣的生辰,实乃儿臣之福。”
女帝意味深远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寻常:“听闻你前些日子重建了公主府,吾到时可得好好观赏观赏。”
齐阳公主笑容一滞,嗔怪道:“都是哪些满口叭舌的在母皇耳边乱说,公主府赐下时,后院竟有一片大荒坡,年初战事吃紧,减了一半的月例,儿臣也不敢乱花钱处理,好在近来边关大捷,这是朝野上下的大喜事,儿臣便命人把荒坡植上鲜花,添点喜气。”
“你向来懂事,一个荒坡罢了,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何须等到边关大捷。”
齐阳公主但笑不语。
雕花木门开合,魏公公颔首低眉端着新沏好的茶盘进来:“启禀陛下,鸿胪寺少卿已候在殿外了。”
“既然赵大人来了,儿臣先行告退。”
殿外朔风阵阵,卷起几片落叶,撞到了窗棂上。齐阳公主乘上轿銮,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浩浩汤汤地离开宣政殿。
轿銮行上宫道,齐阳公主再没有方才那般和煦的笑容。
“殿下为何在宣政殿外,不斥虞攸之一个不敬之罪?”
说话的人是齐阳公主身边的亲信宫女银砂。
“斥责有何用,他一日圣宠不衰,这长安城中还有谁敢与他争?就像林尚书贪污腐败一案牵连甚广,可只要虞攸之往宣政殿多跑几次,母皇哪次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银砂颇为鄙夷:“陛下乃是圣明天子,却在虞攸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身上犯了糊涂。”
齐阳公主默然,眸中光彩黯淡下来。这不过是帝王的权衡之术罢了,晋王血脉正统,手握兵权;虞攸之背靠淮南世家,再
第十九章齐阳公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