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从掌籍升为司历,这福气,旁人真是羡都羡慕不来呢!”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是真为宋令仪高兴。
宋令仪看到老熟人,笑道:“鹤微姐姐还会羡慕我呢,妹妹费劲升七品,鹤微姐姐这一进宫便是七品呢。”
捧场的话,在李鹤微这儿最是受用,娇嗔道:“你少来,你现在可是叶国师的徒弟了,旁人哪儿能跟你比呀。”
趁着苏司籍和阮典籍在清点各局送来的贺礼,李鹤微将宋令仪拉到边上,小声问:“听闻陛下还赐你父亲六品奉议郎的官职?”
宋令仪点了点头,“还未宣告呢,鹤微姐姐就提前知道了,消息真是灵通。”
李鹤微扬了扬下巴:“那是。”
“你们宋家今年,在长安出尽了风头。别看只是六品、七品的官,背后的圣意可不一斑。”
“鹤微姐姐可别折煞我了。”
李鹤微:“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了,下会请你打马球,不会拒绝我吧?”
“我上回的技术你又不是没看见,鹤微姐姐能再请我,那不是我的荣幸吗?!”
两个人调笑一阵,李鹤微也该回尚宫局了。
等忙完司籍司的转调手续,已是宫门落钥的时间,星星点点的宫灯,从皇城四处逐渐亮起
苏司籍特地为她办了一场欢送宴,虽举行得仓促,可只有司籍司的人在,大家也放得开。
为了这场欢送宴,苏司籍特地差人跑了趟御膳房,搬来几坛子酒,按照品阶,苏司籍当先敬酒,阮典籍第二个敬酒。
在场熟人开始依次敬酒,一轮敬下来,就是二十多杯。
宫里的用酒其实并不烈,但架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喝。
宋令仪贪杯,酒量好得很,接连把阮典籍和房典籍喝趴。
她的脸颊泛起动人酡红,脚步晃悠,拿起酒坛坐到钟掌籍边上,盯着钟掌籍喝,钟掌籍属实招架不住,没喝两杯就趴桌不起。
“你们怎么都不太行啊……”宋令仪拖着醉腔指了指趴在桌上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