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等我回来便向陛下请求赐婚,陛下向来疼我,再加上巡察北部的功绩,肯定不会拒绝。”谢砚书说得很认真,看来这个想法已经是他深思熟虑过的。
北部进入冬季,苦寒无比,谢砚书一个锦衣玉食的小侯爷,要在北部待小半年,怎能受得了那种苦……
且世间真情本就瞬息万变,她现在给他机会,付出真心,怎知将来会不会被他变成刺向她的利刃。
“你何必如此…错过了我,将来或许会出现与你家世、性情更相配的姑娘,你认为的我,不一定是真实的我,况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谢砚书坚定不移:“不会!”
不会什么?宋令仪眼神疑惑
“不会出现比你更好的姑娘。”
“……”
“不如我们赌一赌?”谢砚书道。
“赌什么?”
“从北部回来之前,我会守好自己的心,就当给我一个念想吧,如果我回来后仍想娶你,你可愿嫁给我?”
宋令仪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有人会求她给一个念想。十五岁的少女,有大把希望,大把未来可供期待,不懂得等待多快乐,希望多难得,或者她曾不屑懂得。
可这一刻,她忽而想要试一试,做一次豪赌,输赢不计。
默了许久,改了下规则:“前提得是我心无所属。”
“……好”
…………
这月二十六,谢砚书便踏上北上巡察的路程,与他同行的,还有御史台的两位大人。
时光一晃而过,枯茶色的树叶落下来,像是树木也忍不住初秋的冷意,大大哆嗦一阵子似的。
距离中秋佳节,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太史局的业务与学习,宋令仪是愈发得心应手,而叶叙安工作缺卡的日子也愈来愈多,常常找不见人。闲暇之余,宋令仪会在一楼听各位太史局官员探讨星象风水,能学到不少东西。
天垂象,见凶吉。天意与民心,有时观人文便是观天文,观政教亦可以观吉凶。
日复一日的学习,让她的性子越发沉静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