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东西。
他踱步走到宋令仪的桌前,拿起一颗冻梨打量,嘴角微微上扬,“徒儿,这是什么?”
宋令仪忙着琢磨书中内容,头也不抬,“冻梨,要尝尝嘛?”
叶叙安坐到对面,手指轻敲桌面,悠悠道:“徒儿,这冻梨应该是北部的特产吧,你哪儿来的?”
宋令仪翻书的手一顿
默了片刻,缓缓抬头,“一个朋友送来的……”
“朋友?千里送冻梨的——朋友!?”叶叙安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字。
“……”宋令仪眼神闪躲,可转念一想,她和谢砚书本来就没发生什么,为何要心虚!
叶叙安叹息道:“徒儿,你可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在他看来,宋令仪作为女子,才十五岁,能正正经经进入太史局做上七品司历,实不容易。嫁做人妇,便等于弃了前程。
叶叙安不想教出来的徒弟痴迷于情爱,也非要求小徒弟灭人欲。红尘之中,谁都不能免俗。他算过,小徒弟此生注定有两段情缘。只是他希望看重的弟子,能想透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什么少年才俊都不值得放弃锦绣前程——男人儿女情长或许会一时误了正事,但女人儿女情长便是误了一生啊!
男人机会多,便是做了许多错事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之说。男人一时为了感情不追求事业功名,之后一朝幡然,再想要去追逐也总有出路。但女子若是一时耽搁了,便很难再有机会!
“徒儿知道师傅的意思……”
宋令仪埋头,自觉有些对不住师傅的谆谆教诲,可感情一事,实非一朝一夕可参破的。除了需要初见的赏心悦目,更多的还是逐渐交流了解,确定志同道合。
叶叙安道:“徒儿,为师也不是在逼你做选择。有些事情,你没有切身去经历,是很难做出抉择的,为师只是想提醒你,你现在能入太史局做司历,将来亦能入朝堂与男子论政。可无论躬于前朝还是屈于后宅,选择都只在你一念之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