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错了。”宋令仪神情平静,“都说男儿应当成家立业,其实女子亦可,当今圣上在登基之前,不止是率领百万雄师的女将军,也是齐都尉的妻子。”
巧舌如簧,敢拿自己与天子相比!
紫衣贵女横眉立目:“天子是天子,千万里挑一,你岂能与天子相提并论。”
“是啊,天子是千万里挑一的英雄豪杰,才能有今日成就。妹妹不才,不敢与天子相提并论,只敢在心里把天子奉为楷模。”宋令仪道。
紫衣贵女还想争辩,却听齐阳公主柔声道:“宋姑娘不必多想,不管是在朝廷为官,还是做后宅妇人,宋姑娘的眼光和运气已经超越很多人了,林姑娘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没有恶意……”
宋令仪面色微冷,却也不再开口。
翻过这个话题,今日的赏梅宴可是个绝佳的写诗命题,惯爱举办诗会的齐阳公主大手一挥,以南海进贡的珊瑚手钏为奖励,让才子佳人们作诗。男女席面以梅花与雪花为题,一连写出多首佳作。
赏梅宴结束后,宋令仪满腹心事与宋令婉一道往梅园外走,谢砚书来寻她,唤了好几声后,她才反应过来。
宋令婉也不打扰他们二人,与宋长泠先行乘车回府。
翠盖珠缨的马车内,少男少女相对而坐。今日赏梅宴,那串珊瑚手钏最后落到谢砚书的手上,他本想借花献佛,把手钏送给宋令仪,可从梅园出来后,她似乎就心情不太好,不愿意说话。
谢砚书广袖里捏着手钏,思忖片刻,“你怎么了,今日是有心事?”
宋令仪神色恹恹,默了片刻,问道:“砚书,你会…介意我们成婚后,我还在太史局当值吗?”
“你不会是因这个事儿,愁眉苦脸的吧?”
宋令仪心里有些紧张他的回答
谢砚书笑容明朗:“当然不会了,你可是太史局第一位女官,而且还是国师的弟子,叶国师对你寄予厚望,我若想金屋藏娇,他怕是第一个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