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一步错,步步错。如果经营一段婚姻,只靠一味地牺牲一方来获取最大的利益,那这段婚姻终究会走向落败。”
堂厅内的女眷听她说完这番话,几乎没有触动,只有惊讶。这群妇人自十来岁嫁为人妻,以夫为纲过活了许多年,骤然听到一段以自我为利益出发点的对白,第一反应都是难以接受。
李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是高门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理解不了,更不能理解宋令仪,甚至当年的女帝,她也理解不了。
宋大娘子瞄到李氏阴沉不悦的脸色,生怕她退货,赶忙打圆场斥责道:“了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不着调的话,让别人误以为宋家家教不严!”
……
宋令仪想不到她关于婚姻的第一次辩论,就在自家长辈拆台下落败。
宋家何时家教森严,教女有方了?
流连花丛的老豆,看不清局势的老母,唯利是图的周小娘,以及精神状态时而疯癫的赵小娘,全靠她们几个还算聪明,才不至于长歪。
罢了,在这种场合互相拆台,惹人笑话。
坐在首位的老太太将手里的茶盏“哐”的一声放在桌案上,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老太太换了副严肃面孔,真有从后宫毕业的浩气凛然,“宋夫人此言差矣。”
“我听说你家小女儿还是国师的亲传弟子,叶国师德高望重,盖世无双,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有这个荣幸可以做国师的弟子。就此一项,她便胜于常人。砚书和小姑娘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能走到一起,是缘分:要一直走下去,可不能只一人牺牲全部。”
“夫妻之间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方能长久。”
老太太的话已经说得很明了了,可她也知道李氏不是个轻易改变想法的人,往后靠宋令仪一人,怕是很难扭转格局。
这段婚姻,阻碍太多,终归是要做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