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用手机拨打易渔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她又打电话给易渔的上司,是的,她特地留了易渔上司的联系方式,时不时打听一下易渔的表现。
“易渔?她请假了,她说不给她请假她就去死,你这女儿真厉害。”上司嗤笑着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她的焦虑瞬间升级,万般可能在脑海中闪过。
不行,她要出门,她要去找易渔。
王娟连睡衣也没换,匆匆穿上一件外套,拿上包包就换鞋出门了。
她一边走一边继续拨打着易渔的手机,但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语音提示,仿佛在嘲笑着她此时的六神无主。
王娟心中的不安浓郁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双眼中开始出现浓重的黑色,街道上一根根黑色触手从缝隙中悄无声息地蔓延而出。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黑色触手替她打开车门。
她看着手机,此时光点停了下来,在一家叫做“知心心理治疗诊所”的地方。
站在诊所门口,王娟心中掀起的风浪竟有些平复下来。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诊所不大,但布置得十分温馨,墙上温馨的贴画,柔软的布艺椅子,多彩可爱的桌子,还有一位笑容可人的前台接待女士。
“您好,请问您是要来咨询的吗?”
“我?我不是!”王娟很快地否认道,她不想跟这些扯上关系,按照老家的人说的,这是疯子才会来的地方。
那为什么易渔会来?难道……
王娟又焦虑了起来,色彩明丽舒适的诊所里冒出细细小小的黑色触手。
前台接待的护士看到王娟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轻声问道:“请问您是易渔的家人吗?”
王娟一惊,连忙点点头,声音带着焦急:“是的,我是她妈妈,我找到这里是因为……是因为……”
王娟忽然不敢说自己是监控了女儿的定位才来的。
护士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抽屉,拿出一台手机,递给王娟。
“这是易小姐留下的,说如果有一位女士过来找她,就把这个拿出来给她。我想,她说的就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