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杂陈。
他微微抬头仰望,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难掩激动。他回想自己上次来这里,已是七年多以前。
七年时间仅弹指间,此时的芸逍有了新的亲人、新的身份、更高的道法修行,和那颗从未变过的坚毅之心。
芸逍和小虎一前一后进入大殿。大殿正中央,掌门玄承真人正襟危坐与高台之上。
大殿下左侧坐着两位长老,分别是玄微和玄裳。右侧坐着一人,正是百里生。
四位年轻弟子站在大殿下,正是今年比武中获胜的莫若溪、芸若谷、祁若川和余若明。
四人默默站立,三位长老正低声和玄承真人说着什么,应该是正在等芸逍和小虎二人。
芸逍和小虎见其他人都已到齐,就快步走到若谷四人身旁。
两人对玄承真人深施一礼,道:“弟子芸逍、姜小虎,参见掌门之人!”
玄承真人微微一笑,说道:“你二人不必多礼。”
他环视了大殿上的六位年轻弟子,点了点头,面上怡颜悦色,显是对他们六人非常满意。
玄承真人又转头看向玄裳,说道:“玄裳师妹。既然他六人均已到齐,就请你将此行的目的说一说吧。”
玄微颔首称是,接着便把下山的前因后果对这六位年轻弟子讲说了一遍。
其实,这六人早就听长老和师父们说起过这件事,与玄裳此番介绍并无太大差异。
玄裳介绍完毕,玄承真人微微点头,又问道:“玄裳师妹,你可知道这宫隐的来历?我知那天阴叟乃‘苍穹五老’之一,武功卓绝,却不知他何时收了一个徒弟。”
玄裳拱手答道:“回掌门师兄,弟子们多番打探之下,对宫隐有了些了解。这宫隐天生残疾,出生之后便被父母遗弃。他父亲将他置于一木筏之上,任他顺流而下,听天由命。
恰巧天阴叟正在一处河流中修炼控水术,他忽见自己掀起的惊涛骇浪中竟有一婴儿。
天阴叟觉得这一切都是缘分,便收下这孩子,这是六十年前的事情。
宫隐天资不凡,三十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天阴叟的全部功法。三十岁之后,便开始跟随天阴叟修炼控水之术。
师徒二人一直隐居,可十年前,宫隐忽然在江湖走动,并且与天魔堂有所勾结,做尽量了伤天害理之事。
江湖中人也有要替天行道的侠士要联手剿灭宫隐,可他武功高强,寻常修炼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他有魔教撑腰,更没有人能奈他如何。不过,宫隐似乎也在对我正道颇为忌惮,这十年来,他从未在我正道范围内生事。
可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他如此明目张胆在我齐源山脚下作恶。”
玄裳说完,众人都在低头思索,也是想不明白宫隐次来的目的。
玄裳对玄承真人拱了拱手,说道:“掌门师兄,这宫隐多年在江湖行走,而且心机极深,武功极高,绝难对付。魔教三堂也都牵扯其中,不可轻视。
师兄可否将天阴叟和天魔堂的事情告知一二,也好让弟子们对对手多些了解,免得犯下轻敌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