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啥委屈了?有啥话当着娘的面说出来,娘给你做主。”
被人一问,余氏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是尚书府的嫡女,在家千娇百媚地养着,嫁进护国公府后,生了一儿一女。
女儿比较大,跟楚一默同年,十四了,眼下正在相看人家。儿子十一,跟楚一凛在书院读书,已经过了童生试,就等着三年后考秀才。
人人都羡慕她命好,能嫁进护国公府这样的好人家。
夫婿不但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还洁身自好,一个通房姨娘都没有。
原本她也这么以为,嫁进府里来,婆母慈爱,妯娌和睦。名义上虽然是大嫂掌家,其实大嫂把权利下放给了她和三弟妹。
妯娌三人处得跟姐妹似的,她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生活。
不知为什么,这次夫君回来,一次都不进她的屋,宁愿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她厚着脸皮找过去两次都被他拒之门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点灯熬油似的熬着,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这样的事。
今日婆母问起,她实在憋不住了,顾不得羞耻,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她相信大嫂和三弟妹不会笑话她,往日里大家十分亲近,她遭遇夫君嫌弃,她们一定是同情她的。
杨氏拿过手绢替余氏擦泪:“二弟妹!你快别难过了,我相信二叔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为什么宁愿睡舒书房也不理你?你有找人打听过吗?他是不是病了?”
余氏吓一跳:“什么?病,病,病了?”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男人脸色不好,总不爱坐着,就爱站着,难道他病在难以启齿的地方?
老太太拍了拍余氏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二身上有隐疾,这事我一直没跟你提过。”
“隐疾?”余氏吓得花容失色,“这么说他真的病了?”
王氏开解余氏:“二嫂!二哥是将军,是言出必行的人。咱们家的规矩历来森严,二哥怎么可能胡来?若不是病了,绝对不舍得你独守空房。”
杨氏也劝她:“爷们也是要脸面的,哪怕是夫妻,有些事也不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