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南境玉城人,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
“十一岁那年,她师父患上怪病后失踪,失踪前将她送去一家人家里做工,但那家人的儿子总是想欺辱白娇娇,白娇娇不堪其扰就跑了。”
“为了不被这家人找到,她还在山里躲了一年,十三岁才下山,也是那时候遇到的顾将军。”
听了这话,宋惜月皱眉:“她师父和她做工的这家人都是玉城的吗?”
“她师父是玉城人,做工的这家人在宣城,距离玉城不算很远,走路的话一天能到。”
“她之前不肯说出来,便是因为她当初被这家人骗着签了卖身契,她怕如实交代以后,这家人会找上门来。”
闻言,宋惜月眉头舒展开:“皇城司将白娇娇的这些口述资料交到户籍司了没有?”
芝云摇头:“周副使说等小姐的意思。”
宋惜月点头:“替我谢过周副使,请他明日一早便送去户籍衙门。”
闻言,芝云不解:“小姐为何不等她入府成了贱妾再送去?”
“何必多此一举,”宋惜月拉过一束头发在身边把玩着,整个人慵懒地靠进深椅之中:“白娇娇是逃奴,逃奴被抓到可是要打死的。”
“她如今担忧顾浔渊变心,迫不及待想要入顾家,不惜将自己逃奴的身份都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就算明摆着告诉她入顾家只能当贱妾,她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说完,宋惜月冲着芝云勾唇一笑,让身边的青玉送了一荷包的金锭子到她手里。
“芝云,谢谢你,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
听了这话,芝云这才反应过来。
她原以为宋惜月让她时不时跟白娇娇说顾浔渊变心了,是想故意刺激她让她胎像更不稳,毕竟户籍的事絮儿已经去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却没想到,宋惜月从头到尾都是在为了让白娇娇入顾府做准备。
白娇娇坦白了自己是个逃奴,那么她只能当贱妾这件事,就和宋惜月扯不上半分关系了!
而那个承诺将她的孩子养在膝下的契约,更是彻底成为废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