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贱妾白氏,就同宋淑人所言安置在漪澜院,命那位玺姨娘照顾至生产,待产后便依三等仆婢的规矩,送至栖霞居伺候宋淑人,如此可好?”
听了这话,贺兰隽颇有些不耐烦:“何必这么麻烦?到时候她又闹起,岂不是又要惹母后担忧?”
“殿下放心!”谢夫人见他松口了,赶忙道:“我们中书府顾氏与威远将军府顾氏同出一脉,我作为族长夫人,定会护着阿月,时时警示威远将军,不可宠妾灭妻!”
说完,她抬头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哭求的顾浔渊。
接到眼神,顾浔渊连忙点头,大声道:“对,殿下,我一定会待阿月好的,如今阿月是三品淑人,我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凡事我以后都听她的!”
事已至此,宋惜月想要的结果和目的都达成了。
她站起身,看着贺兰隽,道:“子书哥哥,我不想和离。”
说着,她冲他眨了眨眼睛。
闻言,贺兰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在玉馔楼她说的话。
她不想和离,只想丧夫。
想到这里,贺兰隽心里头不免有些舒坦,看着顾浔渊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深意。
“那顾将军可得记好自己今日所说,若是将来闹出和离之事,你可得以死明志!”
听了这话,顾浔渊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凉意。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是。
“臣对阿月的心日月可昭,此生绝对不离不弃,如若违背,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贺兰隽放心地颔首:“如此,我便回去,将你今日承诺禀告父皇母后,请他们也放心。”
“星凌,我们走!”
“是!”
星凌应声上前,推着贺兰隽的轮椅就往出府的方向而去。
跟随他们来的将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带着满身冷厉之气,眨眼间散得干干净净。
宋惜月目送着贺兰隽一行走远后,瞥向了廊柱后面,露出来的半片衣角上。
廊柱后,白娇娇捂着嘴,满脸是泪地蹲下了身子。
“顾郎……顾郎……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