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
“婶母,”宋惜月闻言,抬眸看她,眼中满是不安,“夫君早晨求了叔父提携,回去后同我说叔父已经松口,愿意为他引荐,这个处置结果,是否……”
“这是男人的事,”谢夫人截住了她的话头,半是提醒半是叮嘱道:“你不用问,叫他自己来问。”
听了这话,宋惜月的心里有了数。
她后退半步,屈膝行礼:“多谢婶母提醒,阿月知道了!”
见她还蛮机灵,谢夫人也松了口气。
送着宋惜月出了府,看她登上了马车离开后,谢夫人面上温和的笑容渐渐淡去。
转身回到府上,她立刻去找了自家大儿子。
“你爹是不是为顾浔渊引荐了?”
听了这话,刚刚又洗了一次澡的顾沅弦一愣,随后道:“母亲哪里听来的?”
“你且说,是与不是?”谢夫人瞪着他。
顾沅弦:“是,但……”
“你爹真是老糊涂了!”谢夫人咬牙切齿,扭头就走:“不过就是一个武将,怎的就叫他这么稀罕?都提醒许多次别沾这坨屎,他是一点都不听我的!”
“这下好了,叫人家找上门来兜头浇了一身潲水,我看就是他活该!”
眼看着谢夫人怒气冲冲就要走,顾沅弦赶忙追上去拦着。
“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呀!”
“父亲上午的确叫顾浔渊给说动心了,但我劝了之后,便决定去殿前司追回引荐信。”
顾沅弦说着,脸上露出了愤愤之色:“要不是如此,我们也不能在大门口遇见顾浔渊那厮闹什么‘负荆请罪’,被高高架起,明日还得被人弹劾!”
“更不会在回来的时候,被他父亲堵在门口,浇一身的潲水,闹成如今模样!”
说着,顾沅弦一下就委屈了起来:“我与母亲一心,母亲怎就不信我?”
听了他的话,谢夫人转过弯来。
她看着自己脸色惨白,身上还散发着淡淡酸臭味的儿子,心里气不打一出来。
“走,你与我回一趟你外祖家!”
“啊?”顾沅弦没转过弯来:“天都黑了,母亲去外祖家做什么?”
“你不是说明日要被弹劾么?”
谢夫人抓着顾沅弦往外走:“随我回去,叫你舅舅们明日上朝时,先一步狠狠弹劾顾浔渊那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