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当朝官吏被告宠妾灭妻,直接丢了官职,被一撸到底的事。
那人当年可是二品大员,如今都还在天牢里关着不见天日。
顾浔渊可万万不想走他老路!
此时此刻,顾浔渊即便是再不忍心,也不得不将白娇娇送到了宋惜月的手里,以期她能消消气。
宋惜月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白娇娇,没有错过她眼底愈发浓烈的恨意,心中当即满意。
“那便磕吧,”她道:“原本姨娘入府也该给我这个主母磕头的,当时我怜惜白姨娘怀有身孕免了礼数,如今补上,倒也正好。”
说着,她微微侧了侧头:“替我搬把椅子来,我胎象不稳,大夫说不能久站。”
“是!”身边的芝云点点头,利索地搬了一把太师椅过来。
宋惜月扶着自己的肚子,在白娇娇杀人一般凶狠的注视下,缓缓地,优雅地坐了下去。
“你说你,你胎象不稳,怎么都不告诉我?”
顾浔渊满脸关切,甚至走到了宋惜月身后,讨好地为她捏起了肩膀:“是为夫不好,叫你如此劳累,阿月啊,有你真好!”
宋惜月几乎是僵着脊背的。
听了这话,她又见白娇娇面色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又露出了一个温柔又无奈的笑,抬起手,握住了肩膀上顾浔渊的手指。
“你忙着与你的青梅竹马恩爱,又如何看得见我为你殚精竭虑呢?”
说着,她叹了口气,垂眸满是落寞:“有你的偏爱,我这个主母,比白姨娘还不如。”
听了这话,顾浔渊立刻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白娇娇:“娇儿,你还不磕头,是等我求你吗?”
宋惜月分出一点余光看向白娇娇。
果然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委屈又愤怒,似乎在强压着什么情绪一般,正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动。
“罢了,如今莫说阖府上下,就是外头都知道我这个主母不如贱妾,今日这个头即便是勉强白姨娘磕了,又能如何。”
说着,她叹了口气。
比之白娇娇此时的倔强不肯退让,宋惜月的懂事叫顾浔渊格外熨贴感动。
他安慰般拍了拍宋惜月的肩膀,随后抬脚走到白娇娇跟前,忽地捏住了她的后脖子,往地上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