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家族人看向宋惜月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如此懦弱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出教唆夫君的事呢?
此时此刻,她面对着顾家家主的诘问都快吓哭了,当下便有人看不下去了。
“顾家主,你这么大年纪了,跟宋小姐一个十五六岁的豆蔻少女如此疾言厉色,可是有不妥?”
谢家谢赏云说完,背着手满脸冷色:“方才那番藐视你们顾氏一族的话分明是顾都尉自己说出口的,打你巴掌的也是顾都尉,你为何偏说是宋淑人教唆?”
听了这话,顾文岳立刻“哼”了一声,道:“不是她还能有谁?谁不知道顾都尉素来是个知进退之人,懂礼仪之人,否则怎会受陛下如此喜爱?”
“若非是她宋惜月教唆,又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那等不敬长辈,目中无人,傲慢自大之言语?”
谢赏云静静等着顾文岳说完,微微点点头,道:“本官在大理寺就职,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谁主张谁举证’,既然顾家主言之凿凿,便请拿出证据来。”
“只要有证据,本官立刻便可以判宋淑人一个失德不孝之罪!”
听了这话,顾文岳的脸色实在是难看。
他先看了一眼那边一脸无助迷茫的宋惜月,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脚边上满脸愣怔,仿佛痴呆模样的顾浔渊,恨极道:“顾二郎,你倒是说话啊!”
“只要你告发宋惜月,大理寺判定她的罪名,你就可以与她和离,从此不再被她欺负,也可以与你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了!”
说着,他踢了顾浔渊一脚。
顾浔渊迷茫回神,看着顾文岳。
片刻后,他皱眉:“谁说我要和离的?我看起来像傻子吗?宋惜月背后可是宋家在撑腰,我跟她一天不和离,宋家在盛京的关系就一天能是我的助力!”
“我现在还能和你权利拉扯,叫你不敢轻易放弃我得罪我,就是因为宋家还在给我撑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一直想让我在朝堂上为你拉拢武将!”
“老东西,就你还想骗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