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即便如此,顾浔渊辱我儿媳,事后逼她自戕之事,乃我儿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足以定顾浔预案的罪孽吗?”
楚远霖面色铁青,双手垂在身侧,捏成了两个拳头,愤慨万分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宋惜月:“宋夫人想要包庇他大可以直说,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儿媳,是在你夫君身边醒来的!这难道有假吗?”
宋惜月跪伏在地,道:“我并非要包庇谁,只是若这件事是有心人设计的,那我夫君强辱人妻之事便是被人栽赃陷害。”
“楚少夫人就算是在我夫君身边醒来,那也是被人算计的,我夫君酒后无法控制自己,亦无法判断身边的女子是什么身份,这才铸成大错!”
“难道楚大人就不想抓出幕后真凶,还楚少夫人一个清白与公道吗?”
宋惜月说着,再次叩首:“陛下恕罪,臣妇能力有限,对此案束手无策,但楚家人无辜,楚少夫人无辜,还请陛下尽快决断!”
“无论陛下如何断此案,臣妇都绝无怨言!”
听了这话,楚远霖也跪了下来:“陛下,宋夫人明摆着就是巧舌如簧,妄图要包庇顾浔渊!”
“就算缺失他们从花影轩出来的证据又如何?顾浔渊辱臣儿媳,次日一早,当着臣儿子的面逼其自戕一事证据确凿,无可否认!还请陛下决断!”
“还楚家一个公道!”
听了他的话,与书房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是的,缺乏关键性证据,所有人都无法断定顾浔渊是否真的有罪。
但,楚少夫人次日是在顾浔渊身侧醒来的这一点却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御书房内所有人都看向了面色阴沉的贺兰承贤,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
贺兰承贤此时已经在心里把宋惜月骂了八百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给顾浔渊洗白罪名,她是觉得自己的三言两语能护得住顾浔渊,还是觉得朝中老臣都是糊涂蛋子,任由她几句话牵着鼻子走?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自己的话刺激到楚家人吗?
该死的宋惜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堂堂皇帝,又被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