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
闻言,贺兰隽轻轻瞥了他一眼,道:“楚远霖触柱自尽,将事情推到了高潮,若是阿月当时不昏迷,岂不是难办?”
听了这话,周冕细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
宋惜月不是真的想要保顾浔渊,只是在借机生事。
但楚远霖触柱自尽后,她若再执意保顾浔渊,便显得无力蛮横,用力过猛。
可若是她选择就此闭嘴,那便是任由楚远霖把事情闹大,她要保顾浔渊的心不够真诚。
所以当时就被“吓”昏过去,是最好的选择。
谁也不能说她不为自己的夫君尽心,谁也不能说她不讲道理仗势欺人。
毕竟她已经以女子之身在御书房为自己的夫君据理力争了。
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盛京是出了名的懦弱无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够了,更何况她还被吓得吐血昏迷。
最后无论顾浔渊是什么下场,宋惜月都必将留下美名。
想清楚这些,周冕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俩真是绝配。”
“嗯?”
“两个人心眼儿多得跟筛子似的,不是绝配是什么?”
闻言,贺兰隽大笑出声,举起茶杯摆出喝酒的气势,碰了碰周冕的杯子,道:“明年这个时候,我必抱得美人归!”
周冕闻言,也拿起杯子:“那我回去准备贺仪,静候佳音!”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随后,周冕起身,从包房外引进来一个人。
正是楚远霖之子,楚云泓。
一进门,楚云泓便垂着眉眼行礼:“参见镇北王!”
贺兰隽敛去了方才和周冕说话时候的轻松,微微抬了抬下巴:“起来说话。”
“谢王爷!”
楚云泓站直身子,贺兰隽这才道:“你父亲今日在宫中的事,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
“是!”
“想要留在盛京,想要身居高位,接下来,你该怎么做,不必本王再提醒了吧?”
闻言,楚云泓眼中一点点露出坚定和决绝之色。
“接下来,我会去顾府外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