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唯一的人脉去。”
“我不!”
“好好好,那就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呜呜呜……”
桑鹿哭得更大声了。
宋惜月拍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屋内的陈设,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说来也怪。
乍然听到桑鹿说的那些真相之时,宋惜月只觉得神魂都被抽离了这具身体。
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的重生只是一场梦,即将梦醒了。
醒来后,要么她还在那场滔天大火里。
要么,她还是那个整日只能跟在春风得意步步高升的顾浔渊身边。
什么都做不了。
那一刻,她害怕至极。
是桑鹿一叠声的呼唤让她逐渐平复了心情。
她前世并不认得桑鹿,也从未听过桑鹿此人,所以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梦。
重生是真的,顾浔渊死了也是真的,她护住了宋家,还是真的。
她不怕了。
只要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便什么都怕了。
许久后,桑鹿终于平复了心情,洗了把脸,就披着那火红的狐裘出去了。
翌日清晨,宋惜月吃下桑鹿给的药,穿上“隔离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后,等着桑鹿回来给她“消毒”,然后带她去见贺兰隽。
天还没有完全亮透之时,墨鱼推门而入,带着全副武装的宋惜月出了栖霞居,来到了荒废已久的漪澜院。
同样全副武装的桑鹿等在漪澜院门口,背上背着一个奇怪的盒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管子。
墨鱼将宋惜月送到漪澜院外,在桑鹿举起手里的管子的那一瞬间闪出去老远。
几乎是同一时刻,细腻的水雾从桑鹿手里的管子喷淋而出。
宋惜月站在那里任由着桑鹿将她浇透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向日出的方向。
太阳从天边探出了半张脸,细腻水雾之中,隐约可见一道彩虹,悬挂在她的头顶。
今天是个好天气。
宋惜月如是想着。
再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贺兰隽了,她的嘴角也下意识勾了起来。
消毒完毕,宋惜月浑身被淋湿,却从未感到如此轻松。
她跟在桑鹿身后走进了漪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