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团长吵架了?”侠客很了解地随口问。
吵架?我们吵得起来才怪,就他那种阴沉的性子,遇到什么事都是冷处理。
“我只是不习惯生活得像坐牢,时间越长他就越不想收敛。最近几年最过分,他都快要接管我生活的一切。”我真不是唠叨,只是说实话,顺便表达下对这一大团蜘蛛的不满。“还有你们也是帮凶,不是说除了任务外都是私事,吊在我身后也是任务之一吗?”
我既不是王朝宝藏也不是七大美色,这么看着就不怕浪费时间?我可是被这群唯恐不乱的家伙盯得诚惶诚恐,以为有什么天大的阴谋要在我身上发生。
侠客停止在手机键上的动作,他侧脸往上看了我一眼,帽子沿下那双圆圆的碧绿色眼睛因为阴影而冰凉,亲切的笑容不变,“你怎么知道我们跟着你?”
我已经习惯蜘蛛们笑面瘫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咧嘴对他敷衍一笑,才说实话,“感觉,相处只要一久你们的气息我就会开始熟悉,所以只要你们出现在我附近我就能感觉到,也可以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最熟悉的人当然是他们家团长,其余的只是隐隐约约不怎么确定。
“那以后只要让不认识的人跟着你就好了。”侠客听完我的抱怨开口就是这种结论。
我瞪着这只娃娃脸满腹坏水的黑蜘蛛,你们还想进来掺和多久?
“我不是你们用捕兽夹捉回来的猎物,不会跑的。”所以这么看着我本来就很不正常,我都想摔桌子抡瓶子,这还是人权至上的法治社会吗?就算猎人世界里很多地方不靠谱,可总归是现代社会普通人享有基本人权吧。自从摊上这群八只脚的节肢动物,别说基本人权,我都觉得自己倒退一万年回到山顶洞人时代,全部都是强来。
“跟养猫一样吧,有一天我养了一只猫当食物。它因为跟我很熟所以不用链子拴着跑出去也会回来,不过我还是会将它关起来。”侠客将脸转回手机那边,满世界的海鸥都在他头顶上那一小片天空里玩三百六十度旋转飞翔。
养一只猫当食物,真是怪异的比喻。
侠客无所谓地帮我科普流星街的养猫论,“就算我知道猎物会回到我身边,可是它出去后被别人吃掉怎么办?被吃掉就回不来了,关起来养得肥肥的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脸色有些发白地站起身走开,“也就是说无论是跑到外面还是在笼子里,最后都是要被吃掉。”这养猫养得像是惊悚片,让我接受无能。
我想到昨晚也是惊悚的一夜,被剥夺视线跟呼吸让人按到床上的无力让我想炸毛。怀着恶意来占我便宜,该碰不该碰的下手毫无顾忌,非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这么变态的嗜好让我想用力将他踹下床。
锁骨蜘蛛刺青上的牙印还在痛,一想到他还曾经表示过想要切开我的动脉感受血液的温暖,我就憔悴。这平常看着人模人样的有为青年,背后就是一心里扭曲的虐待狂。我只恨心理学没他好,没法诱哄他吃些稳定情绪的药物或给他做心理治疗。
因为不敢回去,所以我在外面徘徊得像孤魂野鬼一样消磨时间。此时此刻的他太没安全感,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这让我退避三尺。
我靠在船道里看着窗户海日往海平线滚下去,无所事事得让一些匆匆来匆匆去的考生侧目。乌云笼罩,海水逐渐在变黑,压抑的海浪拍打着暗礁形成惊心的漩涡。如果这艘船没有在大浪来前脱离礁石地离开这片海域,那船里的人都会被淹没一切的海水冲走。这一关的试题是整体协和能力考核吧,虽然好几只不合群的打盹的打盹,的,不过这种冷眼旁观的无动于衷,并不会影响这艘船上的考生的团结热情。
当所有人撤离甲板返回船舱,我显得跟现场喧闹的快节奏格格不入。像刚刚睡醒的迟缓地伸手捂住半边脸苦笑,“我可不想被当成猫,最后还被吃得一干二净。”
船道那一排方形的舷窗外,大浪激涌。一种狂乱的力道在漩涡里酝酿,时间刚好是日落时分。我看到的不是太阳淹死在海平线上,而是黑沉沉的天空下,昨天那一幕的重现。
金色头发的男人扛着一面白色的大旗,独自一个人又走到水浸没脚踝的甲板上。脚步稳定如散步在大路上,无视可以撕切开铁板的暴风。
苦笑变得呆滞,我的眼睛慢慢瞪大,被手捂住的半边表情僵硬住。
有些踉跄快步走到窗边,双手撑住玻璃努力想看清楚那面在大风里挣扎
153 我是安欣-->>(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