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只要是聚集在友客鑫的黑道集团,全部都加入追捕我们的行列中。”
我趴在桌子上都快哭了,我错了,你从来都不是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推理还需要证据,你只需要跳跃性的思维就足以揭开一切真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接近真相。
“我一个人来来……来观光。”打死不说,明洛你快点跑吧,蜘蛛头子好可怕。
“有看上什么本地特产吗?”他伸手轻卷住我垂下的银灰色长发,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我困难地抵抗他加在我身上的力道,这么大咧咧贴得如此近实在有伤风化。“没有……”气促地回答,这么明显的x骚扰怎么没人过来英雄救美,这个世道终于也堕落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友客鑫来自世界各地的宝物,你并不知道我会来友客鑫,也不是为我而来。这张车票不可能是你买的,你从不买最贵的单人包厢。现在一个人回艾斯米,是什么问题让你们决裂?”他手指上多了一张我放在口袋里的车票,偷盗技巧一流。故意凑到我耳边的声音很温柔地闲话家常着,不论何时何地这家伙永远有这份不紧不慢的气质。
我两眼发黑,这份优雅的风度是建立在……死压着别人而来的。被压死的是你,他当然可以随时随地优雅。
“兰斯。”我无力挠挠桌子,快要被你压死了。你这个小气鬼,不就是报复我出门不打电话给你报告行踪,至于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
听出我的极限背后的力道一松,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差点窒息而亡。他向来擅长怎么用最精准的力量来折磨他的囚犯。
没等我回缓过来,身体突然一轻,我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因为姿势转换过快,大太阳的炽热全扎进眼瞳里,我伸出手捂住眼睛。
他抱着我像抱一只可怜的小猫,完全不费力气。光天化日之下掳人,我还不能反抗。
睁开眼从指缝里小心翼翼地看向抱着我的人,入眼还是那张带着稚气感的清秀脸孔。散碎的黑发自然遮去他额头上那个显眼的十字架,也没缠绕绷带,只是很装斯文戴上金色边框的眼镜,加上干净的衬衫黑长裤看起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
多么有欺骗性的打扮,他只要露出一个似孩子般无害的笑脸,将他拎出去吼两声“这家伙就是将你们抄家灭门的罪魁祸首”都没人信。
团长大人见我心虚地偷看他,感觉特别良好地对我露出一个符合礼貌标准的笑容,就差伸出舌头舔舔獠牙。
我眼弯弯对他嘿嘿笑两声,以示自己的无辜。
热闹的人群,随处可见的阳光,水泥钢筋建筑及满大街的咖啡露天台古玩路边摊,组成了友客鑫城白天一块颇有油彩味道的景色。
这个城市走到哪里都是簇拥丰满的,见不到一块真正的空旷。我们远离那些遮阳伞白圆桌,走入铺着大块青石的巷道。
我脸色有些发白地揪紧他衣料不错的衬衫,他抱人的姿势总过于束缚。现在想说回家也来不及,车票被他撕成碎片,摆明了要拖着我一起走。
巷口后的电线杆下一身运动装的芬克斯随意地蹲在那里,肤色黝黑的小伙子看起来很健康。他手里拿着罐果汁,正用吸管嘶嘶喝着。见我们走过来还很酷地吹了声口哨后说:“团长。”
接着就对我很诡异笑了一下,让我惊悚往他家团长怀里缩了缩,对我笑得那么可怕干嘛?
“不要打搅玛琪跟信长,让他们照平常行动,有异常用手机联络。”
命令直接明了,脚步不停一秒。我们像是跟陌生人擦肩那样不带任何异样走过去。
“是。”后面一个低沉的女声应道。
我听出是派克的声音,稍微想想才明白过来这个几人出现的原因。我轻声自语,“双重追踪。”如果没错的话现在是蜘蛛在任务,玛琪跟信长不在乎暴露出现在广场上像是吸引黑道的饵,而芬克斯与派克跟在饵钓上来的猎物身后,以求找到跟旅团作对的敌人。
“为了找到目标,有时一些手段是必要的。”抱着我的男人听到我自语后,用一种淡而平的冷漠回答。他越走越往无人区的方向深入,像一个平常的游客那样自如。
“我会处理掉所有阻碍旅团的敌人,无论是谁。”这句话不带任何激烈的情绪,也听不出一点浓烈的感情,就像随口而来今天天气真好的感觉。
我将脸埋在他衣服里,窒息了一会才半闭着眼睛说:“我刚才还在想怎么将你们一网捞到警察局,你什么时候将我这个阻碍你前进的不识相家伙处理掉?团长。”
“你有阻碍到我吗?”某团长抱着自家小猫不撒手,他难得很有兴致地假装好奇,声音里带上调侃的笑意。“我以为你一直在跟我玩游戏。”
我沉默蹭着他肩膀边的衣服,久久才咬牙切齿地蹦出话来,“谁跟你这个混蛋玩游戏,我要报警抓你这个通缉犯。”
干了坏事就要坐牢,你迟早会被拖去坐牢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永远赢不了正义,这是历史的真理……猎人世界到底有没有这条真理啊。
“又是脆弱的警察部队,你在这方面怎么一点天分都没有。下次找些聪明点的,别上了法庭连我这种法律门外汉都可以轻易借着法律脱身。”猫在为了耗子的不开窍而惋惜的故意叹气,他摆明了一点都不在乎白道上的手段。
你哪门子法律门外汉,门外汉到律师都想跪下来求你别打击他了。
“米露,你是不是熬夜了,心跳跟呼吸的频率有些失常。”
无人区后是空旷的沙尘地,一望无际的沙土大地。原来友客鑫的空余与寂寞都在中央区外面,我看到低矮的山线虚伏在远方。
“没你严重,熊猫眼。”最高可以熬三个月不闭眼还能不崩溃的疯子没资格教训别人。
“你来友客鑫又不想让我发现……算了,无论你想玩什么我都陪得起。”
无所谓的纵容,他比我放得开。
我们对彼此又坦白又隐瞒,宠溺着对方的同时却相互束缚,不喜欢事事对双方报告可他又绝对不容许逃离。像一团没开始无结束的乱毛线,在纠缠不清里勾心斗角,在孤独的岁月里珍惜着每一个相处的碎片。
话说,这么纠结的关系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就因为他叫库洛洛?
一个人的脚步印很快就湮灭在沙尘中,我安静得呆在他怀里。我们慢慢一同消失在友客鑫城外围,不留任何一点人为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这两只永远在一起。算喜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