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质疑,“什么?这个跟米露小姐从头到尾没一点相像的凶恶份子是哥哥?”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混得没吃没喝,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要是在别人家里早就被拿一把扫把给赶出去了,就算他不是我哥你也别吼出来啊!
真要他们打起来是不可能的,我看不惯互殴的场面。进厨房为保温的汤下好最后的调料又跑出来,一把拉住门口的他,塞了套干净的衣服愣将他推上二楼浴室洗澡去,又把雅明按回沙发让他喝茶。
期间语重心长一句,“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身世可怜命运多舛就别问了。”堵住了这口无遮拦的家伙。
等我把菜全摆上餐桌时,他施施然从楼梯上下来。
光着脚,一脚一水印地走着,白色的衬衣扣子一高一低随手扣了两颗,头发上的水滴答地淌着,过长的刘海遮去了半边脸,不像刚洗完澡,倒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
果然,他在浴室里瞎折腾,连指甲都不会剪还真无法要求他能一下会自个弄得干净整洁。
我将挂在沙发边的大毛巾扯在手里,走到他面前,“低头。”
他不解,然后低下头,水珠子一连串滑落,沁湿了领子。我将毛巾盖上他的头发,伸长手,踮起脚尖,力道适中地为他擦头发。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他黑色的瞳仁里是种清凉的空洞,偶尔闪过的碎金才让他有活力起来。
我擦得很仔细,他眸色渐渐柔和,不再警惕地放松身体,黑瞳的空洞被另一种感情所占据,微眯的眼舒服得像头无害的动物。
我帮他擦干头发,又将扣错的扣子从新扣一遍。
“吃饭吧,今晚你可以多吃点。”我轻轻地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