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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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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后到贝贝街曾有几次危急生命的住院经历让我对药丸子熟悉得像饭菜。不用水我也可以将所有药丸吞下去,这一点倒跟家里那只大野狼蛮像的。想到这,神色一黯,还真是任性到让人想揍他的大野狼。

    “风向改变了,十三只虾米往我们这边来,貌似是经过吧。”梅雅伸出右手,平静的空气流动如水,形成一股游风在他灵活的指尖缠绕,让他的手指仿佛浸在水中有一股干净的透明纯粹感。

    梅雅是操控风的念能力者。

    我默默地蹲回去,我们呆的地方是梅雅挑的,四周的垃圾刚好让这里形成一个隐蔽的死角,除非有心人特意搜寻,不然一般都看不到这里。

    其实我还蛮庆幸自己现在鼻塞,垃圾堆里的味道不好受,真的。

    梅雅给了我一个噤声的手式,他说过我只要放缓呼吸不出声地呆在角落里,除非有人用“圆”来找,不然很难发现我,因为我好像是属于那类很没存在感的人。

    不一会我就听到那一点点细微的响动,是一些杂碎的垃圾被挨蹭翻的声音。梅雅大大方方站在月色下,仰着头站得流里流气,风让他的卷发更乱,整一个流氓挡道的架势,他是那种哪怕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也不像精英却像黑社会老大的家伙,那种痞子气质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的性格。

    所以,我从不认为他是正义的一方,顶多就是流氓打流氓。

    当梅雅口中所谓的“虾米”几乎是同时停下脚步,又身影一闪形成不规则的包围圈时,对着这些流星街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呦呦,各位兄弟,要喝茶吗?我突然很想将你们留下来跟我探讨探讨一下人生这个孤独的哲学命题,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无语了,草帽一扯,偏头就蹲着过我没有存在感的人生,这个世界偶尔会让你很无语,哪怕你闭上眼。

    在冰冷惨白的月光下,单方面肆无忌惮的屠杀在进行。

    我的手一直没从草帽沿边拿下来,草帽倾斜遮住我的右眼,而我的左眼固执而毫不退缩地看着这一场惨烈的杀戮。

    哪怕背对,该存在的一直会存在,我能做的极其有限,就连让梅雅手下留情我也不能开口,因为我知道他是以流星街的方式在流星街这片土地上生存。我没有这个资格去阻止他染红的双手,就像梅雅用一地的死尸也不能改变我一样,我也无法改变梅雅残酷的手段下的理所当然。

    月光渗入鲜血淋漓的疯狂,梅雅对于人命的收割流畅如他所操控的风,甚至是一种慢吞吞的优雅直接,以我的眼力都能看清他笑得那么无所谓地轻转手腕,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颈骨就断裂在他轻松的移步中。

    抓着草帽的手指用力到麻木,左眼很痛,每倒下一个人,我的双手就肮脏一分,有些事该我承担的我绝不逃避,梅雅不在乎我在乎。

    一个铁罐子被风从垃圾堆刮落下来,一路卡啦啦滚到我脚边,随着铁罐子下来的还有一个轻巧无声的黑影,他后空翻落地,像夜行的黑猫,一只受伤的猫。

    他余光扫到我,我们目光有那么零点几秒的交会,仅仅不到一秒内他就反应过来我是个活人而不是坏掉的电器,那种迅速的动作更像本能,本能地抹杀掉任何不是自己同伴的陌生生命,在他冲到我面前时我还来不及眨一次眼。

    然后我看见那只手,干净如弦月薄冰,轻轻松松地穿过后背的肌肤、胸骨,膈膜及心脏。那种快,快到这只手出现在这个年轻人胸前时都没有溅出一分血。

    手抽了回去,眼前的黑猫倒下去,我看到一脸冷酷的梅雅,艰涩地眨了一下眼,脚边除了一只多出来的铁罐子还新多出了一具新鲜的尸体。

    梅雅的眼睛平静无比,他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血水顺着青色的头发凝成一道道血流滑到下巴处,沁透了他的衣领,全部都是别人的血。他笑着说:“所谓人生孤独的哲学题,就是大白鲨把小虾米都吃光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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