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滑过脸孔轮廓线落到领子里,两眼黑漆漆的瘫痪地望着头顶上的风铃,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让这份石化似的平静多了种阴暗的诡异。
看我走近时他也没反应,偶尔用手继续从旁边拽过一朵活生生的大罗红花碾得碎碎的,然后将手指迎着雨水让水冲洗掉碎烂的花瓣。
这种摧残花朵的恶作剧动作告诉我,他很不耐烦,等人等得很无聊。
继续沉默,没有哪一刻觉得语言也可以如此苍白无力。
我闭上眼深呼吸一次,再一次,再三次……十三号街都集体放假了吧,第一次把这家伙放进来是意外,第二次呢?现在都是什么治安状况,我要向久石投诉啊。
他望着风铃淋雨,我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书站在旁边看他,我们石化了,无声凝固得只有雨声见证时间的流逝。
最后我勉强扯出一个苦笑,“库洛洛。”这名字叫得我声音都是抖的。
那个叫库洛洛的家伙不甩我,继续用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摇晃的风铃。
青筋隐隐浮上额头,我告诉自己做人要心平气和,暴躁情绪要不得,退一步海阔天空,一时冲动可能会犯下后悔的错误,我……我忍。
“库洛洛,你回来干嘛?”我满脸僵硬的笑容,你回来干嘛?我多想掐着他的脖子朝他质问,把你扔出去我容易吗?你这不过一个来月说回来就回来,还把自己弄得像流浪汉一样颓废无神,还踩死我一堆花,你轻功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不小心踩死花,你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天才的思想跟凡人果然是天与地的差距吗?
我不懂,你这个混蛋。
他连眼都不眨,坐得跟一雕塑似的。我终于对这个小子没辙了,面对着他蹲下来,将书袋放在膝盖上,然后一脸无奈地说:“兰斯,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状况,艾斯米跟流星街剑拔弩张,你不是走得越远越安全吗?你回来干嘛啊你,笨蛋。”
真是乱来的家伙,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一点预兆都没有。
他总算是肯抬眼望过来,浓浓的黑眼圈让他多了几分抑郁的冷寂,他改变了一下长久的坐姿,然后一脸无辜的孩子气,用一种平静得可怕的语气对我说:“我困了。”
我听着雨声在头顶上的伞布跳舞,用一种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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