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人。”我姿势不变,既然他觉得舒服,我也不介意他死抱着不放手。
绿协的人才选拔已经开始,世界各地包括艾斯米本土的植物学人才都会在今年涌入艾斯米。初选在今天晚上开始,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结束。而鲜花义工就是初选的评委,每一个评委只负责一个固定的应试者。
“那就要看绿协需要多少人。”
他低沉的嗓音有种缓慢的节奏感,这是他嗓子不经过掩饰时的音色。
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瘫痪。他纯粹是太懒,所以一觉得舒服就会很面瘫,连声音都懒得去装饰。
“祝他们都好运,喜欢鲜花的孩子都是艾斯米的希望,我们该出发了。”我伸出手指顺顺他后面的黑色头发,这种小动作很容易传达自己的意愿。
他放开我,我又将他松开的领带重新系回去,接着低头望着自己没地遮的刺青说:“当初你就不该把这个东西弄到这么显眼的位置。”要遮掩很麻烦。
他沉默地望了那个十字架蜘蛛纹身一会,才伸手轻捂着嘴压低声音说:“你挣扎得太厉害,这是最方便的位置。”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鞋子的高度还能接受。听到他的回答很想翻白眼,当初那种恐怖的状况,是个正常人都会挣扎。
“算了,我用胶布贴起来。”弯身从一边的柜子里抽出一截长长的白色绷带,然后走到他身边抚摸他的额头,指尖的十字架美丽得太过招摇。
他微眯着眼,习惯我帮他缠绕绷带的动作。气氛很安静,连雨声都是无声不忍打扰。
我边收拢这多余的绷带边不咸不淡地说:“兰斯,虽然很漂亮,不过男人戴耳环还是……有点奇怪。”
我望着他被黑发遮掩却依旧露出一角,散发着莹润水泽蓝光的耳环,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我印象里隐约只有他喜欢缠着绷带的形象,耳环什么的完全想不起来。
“是吗,你不喜欢?”
“也不是,就是不太习惯男人戴耳环。”我其实很早就发现,这里的男人对于身上戴着很多女性化的装饰品,其实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也是风俗的问题。“不过你喜欢就戴着。”
这种事我从不试着纠正他,就算他很喜欢把头发往后梳弄得过于老成,我也可以视而不见。比起他那些完全拉不回来的可恶行径,这些事真的过于微不足道。
“液态矿石分成两半,很像你的眼睛。”他边说边伸出手,给我看他的西装袖口,“米露,松了。”
我“哦”一声,握住他递过来的手,帮他把西装袖子外的纽扣衬衫的扣子重新扣回去,“今天的音乐会曲目是什么?”
“《吉普赛舞曲》,《夏梦》,《大地之歌》。”他想都没想就回答。
“待会出门记得提醒我拿花束,希望那位音乐家能完成这次音乐会的指挥。”
“嗯,我记得那个叫柯吉尔的指挥家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有过很成功的评价。他的风格偏向表演欲过剩,热情有余。”
“你是在称赞他?”
“对,我是在称赞他,有时矫情也是种完美。”
真是一针见血,没有留情的赞美。我望向窗外,如果雨水没有停止的话,花的香味就无法散发开,今晚的绿协义工会很忙。
“祝他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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