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就——
“你不动手,故意留着,就是为了让他们狗咬狗?”
姜砚池又想到刚才沈婳的那句“想报仇”的问话,虽然这么想,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嫌疑。
但,姜砚池就是有种预感,沈婳是考虑到了他,想让他亲自报仇,或者是亲自参与报仇游戏,这才没有直接下令。
“是啊,这样不是更有趣?”
沈婳确实善良,可她也是真的记仇。
原主的仇、她的仇,还有姜砚池的委屈……她都要从元安帝身上讨回来!
嗡~~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响起了细微的响动。
沈婳走出帐篷,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竹笛。
她将竹笛放在嘴边,用力一吹,竹笛发出了有节奏的滴滴声。
然后,天空中,有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姜砚池没有动手,但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沈婳抬起另一只手,扑棱棱,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熟稔地在鸽子爪子上取下一个小竹筒。
然后,她把鸽子交给了小宫女:“给它喂些米和水!”
等鸽子休息好了,再把信送回去。
打发了小宫女和鸽子,拿着竹筒,沈婳回到了帐篷。
打开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个纸条。
沈婳小心地将纸条展开,上面是一行行的字。
这次,她没有隐瞒姜砚池:
“两件事!”
“一,崔氏、姜氏等暗中收留了至少二百的溃兵,其中还有西洲军。”
“崔氏似乎还通过西洲军,跟阿史那雄取得了联系。”
“二,元安帝已经抵达了仓州,他暗中派遣影卫,试图征调府兵。”
沈婳一边复述纸条上的信息,一边快速思索。
“不,不是仓州的府兵,他真正想要调动的,应该是散关的守兵?”
姜砚池也根据情报进行猜测。
沈婳笑了,“至此,狗咬狗的戏码,才会激烈上演。”
按照原本的态势,元安帝是趋于劣势的。
可若是有了散关的守兵,元安帝就又有了兵马。世家那一边呢,估计就危险了!
姜砚池也笑了,“确实!一定会非常激烈、非常精彩!”
他,拭目以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