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不!
一定不是她的错,都怪沈婳,要不是她,自己不会逃婚,更不会沦落到黑龙寨那种山匪窝……
太和又陷入到了深深的怨恨,与无休止的后悔之中。
一时间,都忘了去嫉妒沈婳。
不过,很快,太和又被转移回了注意力,因为她又听到了有关沈婳的话题——
“听说了吗,最近东西二市可热闹了!”
“知道!我知道!鲜花皂!能够出宫采买的管事太监,还特意买了一些回来!就是一块太贵了,这管事太监也是机灵,直接切成片儿,按片儿卖了出去!”
“对!就是鲜花皂,我也买了一片儿呢,就比纸厚不了多少,小小的、薄薄的一片,却花了我两百钱!不过,就是好闻,还特别好看!”
“我也买了!我没舍得用,放在箱子里,衣服都是香香的呢。”
“……咦?还能这么用?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都洗手用了,小小一片,很快就用完了!还得再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里也掀起了“鲜花手工皂”的时尚潮流。
那些宫女们,把自己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月例,拿去买被“中间商”分割成一片片的皂片。
她们或是洗手,或是熏衣服,全都用得十分开心。
而手工皂的风声,也终于吹到了太和的耳朵里。
“鲜花手工皂?倒是有些‘野趣’儿。”
太和看到高福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一块块花香各异的手工皂,明明是欢喜的,却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身份,故意表现得不屑一顾。
高福:……野趣?哼,你家有野趣儿的东西,一块都要一两贯钱?
太和这语气,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却嫌葡萄酸”。
若铺子是她的,呵呵,她还不定怎么显摆、吹嘘呢。
高福愈发看不上太和这个主子,此刻见她还要强行装X,高福索性就又补充了一句:“确实是山里来的‘野物’。奴婢听说,这手工皂就是从利州运来的,是一个叫龙门商贸的铺子在售卖——”
龙门商贸?
龙门寨?
难道跟沈婳有关系?
太和看看手工皂,再看看高福,一颗心啊,仿佛遭受到了万千只蚂蚁的啃食,她嫉妒啊,她真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