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了。”
乔嫚听着跟听说书似的,“有这么巧的事吗?谢伯母不会是着了那小妾的道吧?”
周芸摊手无奈道:“那谁知道呢,反正谢伯父为此是和谢伯母大吵了一架,谢伯母身子本就不好,一气之下就病倒了,据说已经在榻上养了两个多月了。”
乔嫚在讶然中沉默许久,“淑怡知道这些事吗?”
“哪能不知道啊,但比起我们,淑怡更了解她的父亲,听到这些倒没有多惊讶。”
乔嫚愤愤难平,“宠妾灭妻可是大罪,谢伯父就不怕?”
周芸:“可关键就是宠妾和灭妻 的这个证据,难以度量 ;谢府后院整个还是在谢伯母的把控之下,谢伯父呢,吵过那一架不到半日又到谢伯母面前赔罪认错,就差痛哭流涕了。”
“而且,若是谢伯父真因宠妾灭妻的的罪名被问罪,那淑怡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这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世道啊,为难的总是女人。
乌金垂落时分,送走周芸后,乔嫚回到内室,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多年的情谊在那,不管是如今淑怡的处境,还是谢伯母,她都没法做到袖手旁观。
崔嬷嬷自始至终旁听了乔嫚和周芸的对话,也就猜到自家姑娘在愁什么。
“姑娘,这事您可不能插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也师出无名,没得惹人笑话。”
崔嬷嬷:“我的好姑娘,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人活这一辈子,关键是要自己立得住,若是一味指望别人,那这辈子也别想过好;谢家夫人是过来人,谢姑娘的心性更是坚韧通透,此事她们自有主张,不需要您一个别家的媳妇贸然插手。”
主仆俩说了会话,宁祈就进来了,崔嬷嬷福身退了下去。
“谢家的事你别担心,朝堂之上,自会有人对谢侍郎进行敲打。”
乔嫚不太明白他口中的敲打是什么意思,“那人……不会是你吧?”
宁祈一本正经道:“那到底是陆谦的老丈人,自然不能是我。”
乔嫚松了口气,“会闹大吗?”
宁祈沉吟片刻,“谢侍郎宠妾是有,但灭妻倒还没那个胆子。所以不至于真的革职获罪。”
乔嫚这下彻底放心了。
平躺在床上,平复着悬了一下午的心。
宁祈刚想伸手将人捞到怀里,乔嫚瞪了他一眼,对那道由两条被褥加两块长枕造就的楚河汉界努了努嘴,“约法三章,不许过界。”
宁祈讪讪收回手,略有几分尴尬。
乔嫚就爱他这副吃瘪还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样才有他真的在放下身段追求自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