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转眼,她又深吸一口气,隐忍疼痛清洗伤口,包扎伤口。
很快,江绾处理好了伤口,她猛地长松一口气,又擦了擦额上汗水,这感觉比重生的滋味还要难受。
房外,萧奕成与苍月正透过缝隙观察江绾的一举一动。
她的动作精准,手法娴熟,确实有几分大夫医治外伤的姿态。
苍月不禁轻叹:“看来,四姨娘确实是个懂医的。”
萧奕成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包扎伤口我也会,但你见我何时懂医术了?”
苍月瞬间语塞,“二公子说得对,是属下想得太简单了。”
“可不就是?”
萧奕成淡漠一瞥,刚要继续反驳,又觉心头灼热难耐,他忍不住俯身咳嗽起来。
“二公子……”
江绾闻声一惊,她见门外咳声阵阵,又有苍月急促的叫喊声,她连忙换好衣服,推门而望。
只见萧奕成咳得面色涨红,甚有咳血之兆,江绾顿时慌了。
她连忙奔过去搭把手,急声道:“快,把他扶进去!”
苍月连声应好,当即将萧奕成搀扶到长椅上躺着。
江绾则坐在一旁为萧奕成把脉,没一会儿,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苍月见江绾一脸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
“四姨娘,二公子没事吧?”
江绾沉思一瞬,回道:“二公子脉象沉微迟弱,应是旧疾缠身多年,加上刚刚与人搏斗一番,突然血涌,他这才没忍住……”
江绾说了那么多,苍月却只听清楚一句“旧疾缠身多年”。
这些年,萧奕成为了能尽早接手黑鹰军,他没少上战杀敌攒功绩,留下不少暗伤。
宋奕辰从未把这些当回事,他依旧坚持舞刀弄枪,时间久了,新伤旧伤加在一起便拖成了顽疾。
前年,萧奕成大病一场,险些丧命。
那次死里逃生之后,萧奕成这才听话一些,不出征,也不动武,一心调养身子。
经两年调理,他旧疾复发的频率总算稳定不少。
苍月见江绾能看透病症,连忙问:“那四姨娘可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