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懂男女那些事,但他清楚侯爷有新宠是真,忽略许氏是真。
萧奕成不禁心头一软,轻叹道:“那您也不该动江姨娘性命,不该舍不得拿出银子去解决清河镇的事,更不该在这个时候动别院药材的主意。”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许氏见萧奕成眸光变软,她顿时来了精神,“侯爷宠妾,我担心他因此变得疯狂,所以,我要赶走江姨娘,要拼命守住银子。”
“因为只有这样,来日倘若侯府飘摇,我能拿出银子,帮侯爷东山再起。”
萧奕成闻言脸色又沉,“眼下国泰民安,圣上从不为难侯府,义母这般未免杞人忧天了。”
许氏黯然摇头,“不,凡事皆有变数,我得为侯府留出路。”
萧奕成本想辩驳,但看着许氏认真又笃定的样子,他又沉默一瞬,叹道:
“就算是这样,但药材能救命,您纵使爱财,也不该动它的心思,不该舍不得出钱安抚清河镇一众流民。”
“这事确实是我忧心太过,考虑不周了。”
许氏垂眸一瞬,又忽地抬头,喃喃道:“但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侯府?”
萧奕成看着她,见她眼神无辜又无奈,心顿时更软了。
他不禁轻叹,“我说过,侯府一切安好,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放宽心就好。”
许氏点头。
萧奕成沉默一瞬,又道:“义母,话已至此,这便是我最后一次帮您了。”
许氏心头咯噔一下,但还是点头应好。
萧奕成走后,秋桃凑过来问:“大夫人,二公子今日哪里帮您了?”
许氏看着萧奕成远去的身影,喃喃道:“他清楚,今日他若不在老夫人面前施压,我必定不愿拿出银子行善,倘若那样,我会让人失望,会印象大减,甚至会万劫不复。”
“所以,他这次是在帮我,也是在敲打我。”
秋桃听了顿时欢喜不已,“奴婢早就说过,二公子不会不管您的。”
“夫人,那您现在是否真的要拿出五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