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能完全认清错误,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
老夫人气道:“许氏,你身为主母,遇事不问清真相,被人牵着鼻子走,此为一错。”
“有人试图践踏侯府威严,你却不告诉我,反而由着别人蹬鼻子上脸,此为二错。”
“你为了摆平此事,有意将二姑娘送入虎口,险些毁她终生,坏侯府和谐,此为三错。”
“你是世子母亲,却对他管教无方,此为四错。”
“还有之前,你管教下人不善,导致她私卖药材,投毒陷害,之后你又在清河镇一事上无所作为,这桩桩件件都让人不得不为你寒心。”
言毕,老太太仿佛内心某处被刺激到一般,轻叹:“许氏,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自我寿宴之后,你变得不像从前那般稳重大度,究竟是你做主母做得厌烦了,还是嫌弃我活得太久了?”
许氏听了瞬间惶恐,“母亲息怒,儿媳巴不得您福寿百年,怎么嫌弃您命太长了?”
老太太气沉,“那就是不想做主母了?”
“也不是。”
许氏无奈,她最近确实气躁,做什么错什么,总之事事都不如人意,她考虑问题,处理事情自然常有疏漏。
她垂眸片刻,道:“我这段时间太累,很多事情无暇考虑周全,所以,让母亲失望了。”
许氏说完又倏忽抬头,认真道:“母亲放心,儿媳以后一定谨小慎微,事事考虑周全,绝不再给您添堵,添麻烦了。”
老太太缓了口气,道:“我知道,做主母艰难,所以这次,我暂时不责罚你,但这是最后一次,听见没有?”
许氏连忙行了个礼,好声道:“是,儿媳记住了。”
老太太闻言又让自己顺气,直到心头畅通时,她才望向宋怀瑾,“你也跪下!”
宋怀瑾乖乖就范,好声道:“祖母,孙儿不该去赌坊,不该与人打架,也不该不冲在前头维护宋家,孙儿知错了,还请祖母责罚。”
老太太噎住,宋怀瑾倒是主动,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堵上了。
她无奈,如此,她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