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再找你,你就在这里发烂发臭到死吧。”
她不愿再看角落里被她打得瑟瑟发抖、欺软怕硬的宋伟杰。抬脚往门口走去。
这个家她无法再待下去,哪怕睡桥洞,也比睡在这种恶心畜生在的屋子里好上一万倍。
见她出来,围观的邻居们纷纷让出一条路。
今天的宋丫头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
不是不一样,简直是脱胎换骨。之前她唯唯诺诺,哪里这么硬气过。
落得这个下场,宋伟杰活该。
但父女关系,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断的。
邻居们让开的路中间,不动如山地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拎着早已冷却的包子油条。
他对上宋荷儿通红的眼眶,提溜起手里的塑料袋,“你忘记拿了。”
看着这一屋的狼藉,顾思南无法想象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
课本里有一句话,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他看着迎着阳光向他走来的宋荷儿。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不知道的是,真正可怜到极点的宋荷儿早已死在了那个被车撞的雪夜。
“别哭了。”顾思南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她的手里,“吃饱了,心就没那么疼了。”
他站到了宋荷儿的身侧,为她挡去邻居们的闲言碎语。
哭了吗?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竟然哭了。
她伸手往自己脸上抹去,发现果然湿漉漉一片。
是她在哭,还是原身在哭?
想到刚才那声轻轻的谢谢,她恍惚地晃了晃头,在包子上大大地咬了一口。“带我走吧。”
“好。”顾思南护着宋荷儿从看热闹的人群里,又挤出了一条下楼的路。
这么做不对。不应该和好人家的姑娘扯上任何关系。
可,她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不顾宋荷儿曾经的邻居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他护着她,一起下楼。
他们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挨打后,反应过来的宋伟杰此时冲出了家门口,“臭丫头!敢走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