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卿坐在圣武帝旁边,气氛冷凝。
景安郡主进来后立马跪地请安恕罪:“景安参见陛下,景安不知道娘娘的身份,这才做了错事,求陛下原谅景安。”她此时是真的害怕,虽然陛下是她舅舅,可她和舅舅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
一旁废掉双手的王霖瘫在地上,听到景安郡主对男人的称呼,全身都在颤抖,完蛋了完蛋了,他完蛋了,他居然调戏了陛下的女人。
王霖连滚带爬的跪地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草民不知道娘娘的身份,否则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陛下恕罪!”
圣武帝冰冷的脸色丝毫未变,王霖又转头对云梦卿道:“娘娘,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草民吧,草民的姐姐是皇后娘娘,您是后宫的娘娘,求您让陛下饶恕草民吧!”
云梦卿听后脸色惨白,害怕的将头埋进圣武帝的脖颈。呵,居然用皇后威胁她。
圣武帝自然也听出了王霖的潜台词,狠戾的眼神犹如实质,让王霖头皮发麻。
他安抚的将她的腰搂得更紧,冷冷道:“将王霖送去大理寺,这些年干的事全部给朕查清楚,按祁国律法处置!”
然后转头对景安郡主道:“景安郡主作为皇室血脉,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今褫夺郡主爵位,带回公主府让锦华公主好生教导!”
景安听到褫夺爵位几乎眼前一黑,若是没有郡主的身份,她还如何在京中贵女圈立足,她以后该怎么办?对于她这样高傲自恃身份的人,没了高贵的身份如同要了她的命!
“舅舅,陛下,饶了景安吧,景安知错了,景安再也不敢了,陛下!”
福海见圣武帝不为所动,命人将郡主带回公主府。
云梦卿一直被圣武帝圈在怀里,此时见人差不多都出去了,委屈道:“陛下,嫔妾想洗手。”她的气息洒在圣武帝的脖颈上,软到人心坎儿里。
圣武帝也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福海道:“打水来。”
等酒楼的伙计打来温水,云梦卿将手放进去,洗了一遍又一遍,委屈的看着自己白白嫩嫩手,脏了,真是没想到王皇后那么端庄持重的一个人,弟弟竟然是个纨绔子弟。
圣武帝见她将手都搓红了,阻止了她,“好了,别洗了。”
云梦卿听见他的话,一直隐忍着的眼泪轰然落下,“陛下,手脏了。”在古代被其他男人碰了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必须让圣武帝想起这件事不是嫌弃她而是心疼她。
圣武帝抚去她眼泪,“不脏,卿卿的手漂亮又干净。”
脏的另有其人。
原本今日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自从承宠以来,罚跪,中毒的事情接踵而至,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她出宫,还遇到不长眼的人,圣武帝的心情现在出奇的恶劣。
但还是温声问道:“还想出去逛逛吗?朕陪你。”
云梦卿原以为今日就这么回宫了,没成想圣武帝竟然要陪她逛街,水润潋滟的眸子满是惊喜:“想!”
圣武帝拿出女人泡在水里的小手,用精美的手帕细细擦拭,然后握紧她的一只手,带她出了包厢。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因为有圣武帝作陪,云梦卿并没有戴面纱,走到一家卖糖画的贩人那儿,她笑着问道:“老人家,你给我和夫君做两个糖画吧。”
卖糖画的老人家抬头看着他俩不俗的容貌惊叹,“夫人和你家夫君相貌出众,老夫可能画的不够好,望不要嫌弃。”
云梦卿摆摆手道:“老人家你尽管画,画成什么样都行,反正都是要吃掉。”
老人家闻言就放松的开始熟练的挽糖作画,等云梦卿拿到手中时还是惊讶民间的技艺,画的非常传神。
她开心的对着圣武帝道:“夫君,你想吃自己,还是想吃我?”
圣武帝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想吃你。”
云梦卿将自己的那个糖人递给了圣武帝,狡黠笑道:“夫君,试试我甜不甜?”
圣武帝拿着糖人舔了一口,眼神晦暗不明,低头在她耳边沉道:“很甜,但是爷更想试试另外的。”
云梦卿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下他,大庭广众,他想干嘛?
不理会思想不干净的某人,继续逛街。
等两人逛好,福海和侍卫们手上拿满了东西,回到皇宫时,已经戌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