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野眨了眨眼睛,“你若是害我,那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檀:“……”
“嘶!”萧逐野嘴角一抽,看着那陡然间狠狠按在自己伤口上的帕子,“檀儿,痛……”
苏檀轻哼一声,“知道痛就少花言巧语。”
狗男人,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我这不是知道你不会嘛。”萧逐野见苏檀并没有真的生气,脸上又开始得意洋洋起来,“怎么啦?怕我真出事啊?”
苏檀没好气乜了他一眼,她算是发现了,这人的矜持撑不过不了一天,狗男人的性子倒是随时随地可以拿出来。
“害你做什么?一个无权无势的破落王爷,我何必呢?”苏檀故意道,“因为这样一个人而犯了律法铁条,岂不是得不偿失?”
萧逐野哪里会听不出来这人刻意的语气,脸上的笑容更甚,“是啊,所以这样的人只能够用来怜惜了。”
苏檀:“……”
这个人当真是脸都不要了是吧?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
这还是第一回苏檀对萧逐野说这样的话,原本以为狗男人多少会有些不高兴,谁知他居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若是因此能和心爱之人重归于好,这张脸不要也罢。”
苏檀深吸一口气,终于在萧逐野锲而不舍的丢弃底线下卸甲投降。
很快,马车便到了宁王府,二人进屋时,苏檀只觉得这雨下得似乎越发的大了。
待到傍晚,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像是要将整个天幕都盖下来一般。
“感觉不太对。”苏檀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
“什么不对?”萧逐野闻声过来。
“按照过往的文献记录,这惠州乾州二地在夏日之时向来是雨水急而快,鲜少会有这么绵绵不断似春雨的景象。”苏檀皱着眉道,她觉得自己还是说得保守了。
“你是觉得有什么吗?”萧逐野表情变得正色起来,也抬头看天。
苏檀眯了眯眸子,“我担心海面是刮了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