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果二人。
“春杏,你换上一身衣服,走后门去城北长青街最里间的那座宅子,看看……看看老爷的马车在不在那。”
春杏一脸惊慌失色,忙跪了下来,“夫人!您是说……”
董氏哀哀叹了口气,摆手道:“去吧,是真是假,只能亲眼看了才知道。”
“是!小姐!”
春杏转过身,拿起油伞出了门。
【娘,还有那个接生婆,她也有问题!】
董氏又招来了桃果,思索半刻道:“一会儿你跟着稳婆回家去,看看她还会不会出去见人。”
“是!小姐!”
春杏和桃果自小便侍奉董念柔,这样重要又私密的事,交给她俩做董氏才放心。
许是身体为婴儿的缘故,以往通宵熬夜的苏甜此时却困得不行。
喝饱奶后打了几个响嗝便熟睡过去。
夜已深,窗外的春雨依旧稀稀拉拉下个不停。
董氏站起身来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支起了窗户。
春雨贵如油,丝丝细雨夹在春风中吹在人脸上。
以往董氏最喜欢拉着苏砚安一起赏春雨了,苏砚安在身后为她打着伞,董氏在前面踩水。
雨水混着泥土溅了苏砚安一身,他也只会宠溺的拍拍董氏。
那时,苏砚安说他的衣衫就是给董氏踩水玩的。
想到这儿,董氏忽忽然叹出一口气。
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十八年,已经变了太多太多。
如今的苏砚安已经几个月都未回过家,她记得上一次见苏砚安,肚子还不显怀呢。
嗒嗒嗒
是雨水吹进来了?
董氏连忙关上窗户,低头,才发现竟是自己的眼泪。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了,又哭了。
都说富贵不忘结发妻,可普天之下,又有哪个男子能真正做到呢?
快天亮时,春杏风尘仆仆回来了。
刚一进门,春杏便跪在董氏身旁,哭的不成样子。
“小……小姐,老爷他怎么变成了那般样子啊……”
董氏端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淡淡道:“变成了哪般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