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回去轻松些。”
目送中年男人离开后,薛灵锦数着到手的三十文钱,心情一阵畅快。
原来这就是数钱的滋味啊。看来还是要本姑娘出马,费点嘴皮子的功夫就卖了八十文钱,比那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不知强了多少倍!
她将收来的钱交给从始至终都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姜喜,扬了扬下巴,骄傲道:“怎么样?”
姜喜伸了个懒腰:“还行,中规中矩。”
拉倒吧。
薛灵锦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摆摆手,“我去吃碗面,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集市上声浪嘈杂,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挤满了道路,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恰巧又是午饭时间,卖吃食的摊位前都坐满了人,薛灵锦逛了一大圈也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算了,就这家吧。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朝着不远处的张记面铺走去。
也不知道这店老板使的什么法子,做出的面怎么这么香,隔老远就把她的馋虫勾出来了。
“老板,你这面条多少钱一碗?”
“两文钱。”老板头也不抬地回道,自顾自忙活着手头的事情。
“两文钱?”薛灵锦奇道:“怎么卖的价格这么低?”
一串糖葫芦一文钱,一双草鞋三文钱,一碗热腾腾的面竟然才两文钱。
闻言,老板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我说客官,你到底吃不吃?价格低了还不好啊?这年头,大伙儿赚钱都不容易。价格高了谁还光顾你?咱们是小本买卖,做的是薄利多销的活儿。”
老板是个粗狂的汉子,国字脸,蒜头鼻,身材魁梧,黑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他的肩头搭着一条褪了色的布巾。言语间,一只布满茧子的大手正用它随意抹着脖子上的汗。
薛灵锦被他说得面上一热,连忙道:“不好意思啊老板,冒犯了。给我来一碗面,多加点汤。”
“行,你找个地儿坐吧。面一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