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净净的,可那双眼睛又细又长,再配合着一张长脸,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拉长了的橄榄球。
“你!”
安玲见薛灵锦不上趟儿,装模作样地扶了扶头上的木簪子,自顾自的说:“目无尊长!咋说这叶三娘都是你的长辈,我见了都要老老实实叫一声叶嫂子。有的人啊,竟直接喊起大名来了。也不怕……”
“你给我闭嘴!说个话夹枪带棒的,显着你了?”
缩在角落的李老太太可不惯着她,“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三娘还没说话,轮得到你搁这作摆事儿了?”
“我……”
安玲脸色一白,想起老太太对骂五个村妇不落下风的光辉事迹,识趣地闭上嘴不敢呛声。
安玲是金岩家二哥金大壮的媳妇,平日里最爱凑个热闹,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她肯定是冲在第一个的。
今天中午小河滩边金岩与刘勇峰打架时她也在场,只恨不得给刘勇峰摇旗助威。
原因无他,她讨厌金岩。
金岩是个赌徒,上学堂的次数屈指可数,金父金母都拿他没办法。家里人没一个不嫌弃他的,可嫌弃又能怎么样?那也是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到底是亲生的儿子。
等村里那帮汉子将金岩抬走后,她就帮着李大嫂小心护着叶三娘,跟着她回了家,那群村妇都走完了,她还杵在这。
叶三娘看到薛灵锦的脸,鼻子来回抽动,两行热泪瞬间淌了下来。
“嫂子,这……”
薛灵锦迷茫的看向李凤娟,投去询问的目光。
“唉……”李凤娟叹息一声,脸色顿时凝重下来,看了眼叶三娘的肚子,无奈道:“她肚里的娃娃,没了。”
怎么会?
薛灵锦皱了下眉头,沉声道:“今天那神医不是还说……怎么才一下午,说没就没了?”
叶三娘充其量是受了点惊吓,若是有小产的征兆,于神医早就该诊断出来了,万不会到现在才……
难道是?
薛灵锦环顾四周,仔细观察众人脸上的表情,却冷不丁地发现安玲的目光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