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不断,是以根基牢固,进境神速。”
说完敛去笑意,长叹道:“可怜我那妻子,修行有碍,屡次突破未果,空自折寿,吾貌尚中年,吾妻却已成白发老妪,遥想当年青梅竹马之时,青丝柔荑之貌,素手调羹,红袖添香,如今已是天人两隔,泥下销骨,心有戚戚。”
“老哥节哀。”顾清源安慰道,心中暗想,那劫气莫不是情劫遗殇?
交谈片刻,待到天昏,又分了客房,顾清源自去调息打坐,恢复法力,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事却找上门来。
天刚放晓,就有人砰砰敲门。
顾清源打开门,门外正是张雅,娇俏笑颜不再,脸上隐隐有泪痕,灵动的双眼肿若红桃。
“顾叔叔,”张雅慌慌行礼,不等回应,话已经交代出来,“今早我去给爹爹请安,却发现叫门不应,我闯入一看,爹爹盘膝打坐,却怎么也叫不醒,叔叔见多识广,还请救上一救。”
“莫要慌张,领我去看。”顾清源心内大抵有数,连忙说道。
两人一行穿门而过,直去主卧,只见那昨日饮茶谈天的张敬文盘于床上,恍若石像。
顾清源抬眼一看,见那张敬文周身一圈圈灰气缠绕,没入丹田气海。
“你也是修行之人,当知道三灾六难,我也不瞒你,你父怕是糟了劫难。”顾清源转头对张雅说道,“但你万不可失了分寸,亦不可走漏风声,若是教仇家知晓,你等性命难保。”
张雅见顾清源说话分明,也收了小女儿之态,“宅中尚有灵阵,我去启用,为您护法,还请叔叔尽心尽力,雅雅拜谢。”
脸上坚毅之色一闪而过,掩去柔弱心性,大跨步而去。
顾清源见她离去,小霁清元神光巡勘四周,那张雅是个不顶用的,还要靠自己,这神光既是防外敌,也是防那张雅。
眉心显出流云纹,照彻四方,神识一动,缓缓探入张敬文躯壳。
一时间,心神动摇,似梦似幻,隐隐有天塌之感。
“心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