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又有谁可支撑呢?京城之内,抄家灭族的不是少数。林启山并非生来就想做丞相,但他不得不做。林茹月进宫,亦是为林家多个底牌。
“父亲,女儿不想做底牌。”林茹月双膝跪地,俯首道,“女儿,想如您一样,成为林家的盾。”
空气陷入一片沉寂,林茹月等了许久,才听到林启山长叹一声,“跟我来吧。”
而后,林茹月听到了“咔嚓——”一声。她起身,看见书房的挂画之后竟然藏着一个密室。
从桌上拿起一盏油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密室,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才忽而有了一丝光。
这竟是一个天井。
“这密室是林家先祖所造。藏书万卷,珍宝无数。亦是林家的逃生之道,你要谨记。”林启山用火光照着四周的石壁,一一提醒着。
等走到了亮光之处,林启山放下油灯。却是转身,在刚刚合上的石门上顺着破碎的石缝四处摸索,而后按动了机关,一个小小的木盒从中滑出。
“这是?”林茹月走上前,只见林启山打开了木盒,里面装着一块令牌。“家主令牌?”
“若是有一日,爹不在了。你便拿着。”林启山说完,将木盒又放了回去。
“不会的——”
“会的。”林启山斩断了她的话,“人,固有一死。”
才寻到母亲的病因,林启山有这般说话,林茹月心绪万千,一时竟蓄满了泪水。林启山轻抚过她的眼角,“好了,不过是提前与你说一声罢了。这家主令牌,早晚也是要给你的。”
林茹月抹了泪,缓了心神,语气凝重地说道:“爹,你可有想过,为何这独产于南诏的草药,会出现在京城之内?”
“月儿的意思是?”
“通敌卖国,哪怕皇子也是死罪。还请父亲在等等,等宁王露出更多的马脚,咱们再与他一并算账。”林茹月继续道,“还请爹明日以滁州赈灾一事为先,于朝堂上参宁王一本。”
“以何理由?”林相问道。
“滁州,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