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门总算有被推动的迹象了。
但他此时有种奇异的感觉,门后面似乎有什么重物顶着,他推的不仅仅是门,还有门后面那个东西。
门缝被推开了一些,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门边上还出现了一缕女人的头发。
那头发干枯蜡黄,中间还夹杂着一丝花白。
程有恒认得那一缕头发,那是他妈妈的头发!
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顿时停住了推门的动作。
他飞快的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到了那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那本该躺在床上的瘫痪母亲,此刻悄无声息的躺在房间的地上。
她的身子就靠在门后面,两只手还在扒拉着门板的缝隙,看样子是想自己拉开门出去。
难怪他刚刚一直推不开门,原来是门板被人堵住了。
程有恒家里是木头窗户,那窗户早已经有些年头,窗框上的木头早已经腐朽。
他用暴力把窗户拆了下来,干脆利落的翻越窗户爬了进去。
“妈,妈你怎么样了?”
程有恒害怕的全身颤抖,他把右手食指轻轻的放在母亲的鼻端,能够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
由此可见,他母亲只是昏迷过去了,其实并没有死去。
程有恒稍微松了口气,他把母亲打横抱起,顿时有屎尿从她的裤腿里流了出来。
那些屎尿太多太多,散发出阵阵恶臭。
程有恒不敢想象,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程文秀到底离开了多久?
她明明知道他工作的地方,也知道他工地的联系方式。
她就算真的不想照顾他母亲了,也应该先等着他回来吧?
现在这样不辞而别,留他母亲一个瘫痪老人独自一人在家。
程有恒环顾四周,发现母亲的房间没有食物,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水壶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母亲这些天很有可能就是喝着水壶里的水,这才撑到现在。
如果他没有及时回来,母亲现在还能有命吗?程文秀这种恶劣的行径,跟谋杀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