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则都是一串钱的打赏,一时间人人欢喜,赞颂声不绝。
傅检便趁机提出,等到了下个月,便给这个孩子摆一场满月酒,以表庆祝,自贾迎春以下家中妇人,自然是满口附和,都说理应如此,合该庆祝。
等到众人散了以后,傅检便将章丽娘搂在怀中,低头问道,“我这么安排,你不会怪我吧?”
章丽娘含着眼泪说道,“要说我心里头,确实很是不舍。但一想到这个孩子的前程,便又只得硬起心肠来了。我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他要是跟着我长大,怕是以后比一个荣府小厮强不了多少。但若是给了迎春奶奶抚养,从小就养尊处优,去荣府走亲戚,荣府里头的下人们再如何势利眼,那也得叫他一声小少爷,差别便出来了。而且,这孩子不是贾迎春的亲生孩子,荣府里的人遇见了,反而还要处处小心,唯恐被人说成是慢待了,须得小心哄着才行。但我就怕迎春奶奶自己也有了孩子之后,便有可能松懈了啊?”
“这你可以放心。”傅检嬉皮笑脸道,“贾迎春是不会有孩子的。她若是有了孩子,便有资格处处管着我,她一个二婚女也想在我头上指手画脚,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但傅检很快意识到不对,因为章丽娘也是一个二婚女,想到这里,他连忙给章丽娘解释道,“你和她不一样,你最善解人意,从来不会管我的那些私事。”
章丽娘木讷地点了一下头,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她心想,以后傅检这厮若是在外面寻花问柳,她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了。果然男人是真心靠不住,还是只有自己的孩儿可以傍身啊。
傅检见章丽娘面色不虞,也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之间说错了话,便又劝了章丽娘几句,随后便离开这里,来到绣橘房中鬼混去了。
绣橘原是贾迎春身边的通房丫头,即便被傅检这厮所收用,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在那种场合下,去和自己的主子贾迎春争宠,反而在有时候,哪怕是她绣橘先挑起了傅检这厮的心头,也得先让贾迎春过一下身子,事后才能落到绣橘尽情享受。
如今贾迎春平白得了一个孩子,正忙着照管他,顾不到傅检这里来,绣橘便因此独自占用了男主人好几回,头一次有了那种酣畅淋漓之感。
傅检也倍感精神愉悦,直到下人们前来通报说,她姐姐傅秋芳过来了,脸上还满是泪痕,显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傅检心道,还能遇到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我请了几个泼皮,去那间胭脂铺子闹了两场罢了。
傅检早就想清楚了,兄长傅试丢官之后,家中财产必然不能得到保全,就像那个大兴县衙前任县丞刘顿一样,他傅试不卖儿鬻女,便算是软着陆了,想要不花钱买平安,那是痴心妄想。
傅检心中谋划道,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傅家名下的那些田产、房屋,傅检都不甚在意,唯独姐姐傅秋芳名下的那处胭脂铺子,位置极佳,生意也一向不错,每天可得数百两银子,可惜傅秋芳身处深宅大院之中,管理不到位,不知道被那些人老成精的掌柜、伙计们,坑蒙拐骗去了多少利润。
现在傅秋芳找到自己这里来,自然是想让傅检帮他拿一个主意。傅检便道,“现如今兄长倒台,再也做不成顺天府通判了,这个胭脂铺子没有了这个背景,想要再将生意稳稳当当地做下去,怕是不再可能。姐姐您既然求到了我这里,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有些不好讲啊。”
“有什么好办法,弟弟你快说。”傅秋芳急促地询问道。
“我的意思是,既然兄长保不住这处店铺了,便让我来保住这处店铺。我如今是大兴县衙暂代主簿兼大兴县学教谕,官儿虽不大,但好歹也是官场上的一份子,更何况背后还有五品云骑都尉周进撑腰,谁敢前来啰唣?你若是信得过我,便把这处店铺转让到我房中某个妇人名下,每年按照八十两银子的标准,把利润交给你,你看如何?”
“这这这,你原来是说这个办法。”傅秋芳一时间心乱如麻,当场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