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从隔壁小院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有人在用清水擦身子,又似乎有人在蹲下身子,骑在马桶上尿尿。
岳乐终于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外面隔间的那位亲兵头目,好像猜到了岳乐的内心想法,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贝勒爷高兴,给这位年老副都统赏赐了一坛好酒,还叮嘱他说,过几天周进这厮就要来了,到时候还得他帮着谋划,特许他今日再喝一次酒,以后就不能再喝酒了,除非把周进这厮赶跑了以后再说。”
亲兵头目的意思是,年老副都统今晚八成是喝醉了,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以后,就再无可能了。
大家毕竟属于同一个阵营,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来占别人房中女眷的便宜吧。
更何况,年老副都统的地位也不低,在黄太吉和多罗巴彦贝勒面前,也算说得上几句话。
“也罢,今晚就找这个女人泄泄火,等明日过后,再安心打仗好了。”岳乐拿定了主意,在心里劝说自己道。
他在亲兵头目的协助下,笨手笨脚地翻过围墙,进入到了对方院子里。
岳乐侧着脑袋,静心聆听,发现正房卧室之中,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用说,这就是那个年老副都统了。
岳乐此刻津虫上脑,他依仗着身份,直接闯入进去,即便被发现,他也不怕这个年老副都统,敢拿他怎么办?
大不了等盖州之战结束后,再赔偿这位年老副都统一位貌美妇人就是了,难道大家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闹生分了不成?
然而,岳乐借着桌上油灯那微弱的亮光,看见正房卧室之中,除了年老副都统,正躺在床上睡觉之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妇人去哪里了?”岳乐心中满腹犹疑道。
难道是在其他房间不成?
岳乐转身就走,刚冲出门外,却和某人撞了一个满怀。
“哎呦。”那人低声叫道。
黑夜中,岳乐也认不清对方长相如何,但从她的声音听上去,和他先前在自己房中所偷听到的妇人声音一模一样,想必就是这位年老副都统新收的南朝妇人了。
岳乐色心大发,在女人身上摸索了一小会儿,一直等到他攀援上了一处肥腻雪峰,体会到那种饱满和柔嫩的美好感觉时,种种骚动不安的心思,才算是彻底落到了实处。
这个妇人先前给年老副都统擦洗身子时,便感觉内心一片空虚,等她把盛水的木盆送回厨房折返回来,那种心里似有野草滋长的感觉好不容易压抑了下去,可经过岳乐这样一番挑逗,又架不住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反正年老副都统已经睡着了,倒不如在眼前这个男人怀里任性一晚。
话说回来,她被俘虏到了关外,身边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也不用顾忌名声好听不好听了。
而且她就算是守节,也没有必要为这个年老副都统守节啊。
这个老家伙,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又纵情于酒色,还能有几天好活?倒不如她现在略施手段,笼络另外几个有一定权力和地位的年轻人再说。
此人敢来到年老副都统房中偷情,想来身份尊贵,地位不低呀。
这个貌美妇人反客为主,紧紧地抱住岳乐,将他牵引到厢房之中。
大半个晚上,她使出了许多魅惑手段,将年仅十六七岁,还尚未婚娶的岳乐,迷得晕头晕脑,迷恋地躺在她宽阔的胸怀里,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岳乐感觉不是自己占了对方身子的便宜,而是对方占了自己身子的便宜,不过这又有什么影响呢?
尤其是在事后,点亮烛火之后,岳乐看着对方那娇美的容颜和惹火的身材,心满意足之余,也产生了另外一个念头:那位年老副都统,绝不能再留在盖州城中了。
这样的好女人,值得他岳乐独占、独享、独有,值得他岳乐长久地疼爱啊。